他从未想过这一点。
“所以啊，”苏禾继续说道，“虽然你现在可能觉得委屈，但请你不要放弃她。她需要你，真的需要你。”
林默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裤子上的褶皱。
就在这时，厨房传来一声惊呼：“哎呀！”
两人立刻起身冲进厨房，只见程露正手忙脚乱地处理着翻滚的汤锅，热油溅到了手上，留下了一片红印。
“你没事吧？”林默赶紧上前查看她的伤势。
“没事没事，小意外而已。”程露摆摆手，“就是这锅汤差点溢出来了。”
“让我来吧。”林默接过汤勺，开始搅拌锅中的汤汁。
“你还会做汤？”苏禾惊讶地看着他。
“以前经常给奶奶熬汤。”林默淡淡地说，“她老人家身体不好，需要补。”
“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细心。”苏禾由衷地感叹道。
“其实……我只是习惯了照顾别人。”林默低声道。
这句话让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晚餐很快准备好了，三人围坐在餐桌旁，气氛比之前融洽了许多。
饭后，林默主动提出洗碗，却被程露拒绝了。
“你回去吧，今天也够累了。”她说，“明天还要上班呢。”
林默点点头，起身告辞。
走出表姐家的大门，夜风轻轻吹拂着他的脸颊，让他感到一丝清凉。
他抬头望向夜空，星星点点，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我真的能成为那个让她依靠的人吗？”他在心中默默问道。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来自柳如烟的消息：
【今晚辛苦啦~等你回来给我按摩一下肩颈，好不好？】
林默看着这条消息，嘴角微微上扬。
或许，这就是答案吧。
他收起手机，迈步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步伐坚定而有力。
林默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复杂。路灯昏黄的光晕洒在他身上，拉长了他的影子。他一边走，一边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你说我到底算什么？”他在心里自问，“是她的工具人？还是她真正信任的人？”
这个问题困扰着他，就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路过一家便利店时，他走进去买了瓶水。店员是个年轻的女孩，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她递给他水的时候，忽然开口：“先生，你看起来很累。”
林默一愣，随即苦笑：“是吗？可能确实是太累了。”
“有时候啊，”女孩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当你觉得特别累的时候，其实不是身体在喊累，而是心在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