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在他择菜煮饭的时候,干嘛光看不做?
现在倒是会献殷勤了。
在饭桌的时候,符岁岁对他更是热情。
“罗伽,你今天炒的木耳真好吃,”说着,她还夹了一筷子放进摩侯罗伽碗里,“来,你多吃一点。”
摩侯罗伽抬眸瞧了她一眼,见她笑得欢喜,也就很给面子地将那筷子木耳吃掉。
见状,符岁岁顿时觉得有戏了,开心开心。
一顿饭吃完,摩侯罗伽收拾碗筷,便要洗碗,符岁岁还要凑过来帮忙,他躲开她的手,开门见山地问:“说罢,到底有什么事?”
他都这么问了,符岁岁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她期盼地望着摩侯罗伽,“我、我想下山走走。”
摩侯罗伽还没说话,她又急忙找补。
“我就是在山上待得太闷了,都快要发霉了,这才想要去散散步的。”
“你要是不放心的话,你陪我一起下山好了!”
摩侯罗伽一边刷碗,一边抽空睨了符岁岁一眼,像在说家常话一样平静:“刚好厨房的菜也吃完了,你回来的时候顺道买点菜回来。”
符岁岁“啊?”了一声,没听懂,反应过来后,简直开心得要命,一双杏眼也变得亮晶晶的。
“你、你这么说就是同意我下山去了?”
摩侯罗伽气定神闲,轻笑出声:“我何时限制过你的行动?”
他可不想像父亲那样,终日将母亲囚禁在吊脚楼里,最终逼死了母亲。
所以,他会给岁岁自由,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符岁岁提着篮子,开开心心地下山了,兜里还揣着一袋子银柳叶呢,这是苗寨的通行钱币。
她高高兴兴地在寨子逛了起来,这里的风土人情可是和京城不一样的。
本来心情不错的,结果半道遇上了阿依慕。
菜一买好,她掉头就想走。
阿依慕却是在她背后出声:“看来,你是嫁给摩侯了?”
虽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符岁岁不解,停住脚步,回头望她,“你怎么知道的?”
阿依慕视线移向她头上的铃兰发簪,“摩侯难道没有和你说吗?在苗寨,男子若是送女子亲手雕刻的发簪,那便是求亲的意思。”
“当然,女子若是佩戴该发簪的话,那就是答应了。”
符岁岁恍然大悟,对阿依慕的态度却还是冷淡的:“原来是这样,多谢告知,我走了。”
说完,掉头就想走。
阿依慕媚笑两声,带着幸灾乐祸的口吻:“怎么,中原汉女都是这般天真的吗?男人一时给你的好,你就当真了?”
“你可千万要小心点,”她走近符岁岁,凑在她耳边说话,眉梢间尽是数不清的恶意:“到时候可不要落得铃兰那般下场才好。”
铃兰?
符岁岁顿时被勾起了兴趣,她侧头望着阿依慕,眉眼压低,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罗伽母亲又有何干系?”
“你想知道吗?”阿依慕扫视了左右来往的行人一眼,声音也刻意压低了几分:“那就随我去祠堂。”
熙攘的菜市场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符岁岁谅对方也不敢拿她怎样,便跟上她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