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她确实称得上是太子的走狗。
瑀王头靠在石壁上,神色有些癫狂,“我不过只是想护母后周全,从未想过要同他争那个位置,他又为何至我于此地!”
林舟沉默,心中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瑀王心计不深,却在带兵打战一事上颇有天赋。
或是他手底下的军队,早就成了太子的眼中钉了吧。
瑀王目光一垂,落在了林舟身上,“本王若是记得没错,你便是那个寒门探花林舟吧?”
林舟有些惊讶,“殿下竟记得臣。”
她原以为这位瑀王根本没有在乎过朝堂之上站着的人是谁。
瑀王哈哈一笑,“本王怎会不记得……”
“曾经在父皇授予官爵时夸赞的寒门探花,如今也学会了一盆盆脏水往别人身上泼了。”
林舟沉默了一会儿,“殿下慎言,此事已由陛下定罪,殿下莫不是在质疑陛下?”
“定罪?”
瑀王猛地上前,抓住牢狱的栏杆,“若不是你们这些佞臣小人在背后作祟,无所不用其极地去栽赃陷害,将本王逼至绝境,本王又怎会如此?”
他瞪大了眼,死死盯着林舟,哑声道:“齐承沅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这般抛去良知地替他做事?你们以为齐承沅是什么好人?你们都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哈哈哈不过是他会摇尾巴的狗!”
牢狱里头传来铁链被拖拽的声音,只见瑀王拼命地朝前伸手。
林舟想,若不是隔着那栏杆,瑀王的手恐怕已经掐到她脖子上了。
她后退了一步,看着眼前情绪十分激动的人,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在铁链撞击栏杆的声音中,林舟走出了地牢。
不会有人在意,那夜地牢的撞击声里,含了多少怨恨与绝望。
从此以后,大钺再也没有瑀王了。
瑀王倒台后,太子党便在朝堂之上一家独大。
就算太子偶尔会有一些过分之举,圣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许也是默许太子的行为了吧。
太子重视的属官只有几个,林舟便是其一。
因着太子的器重,林舟也逐渐成为朝堂之上举足轻重的存在。
她想着,只要等太子顺利登上皇位,她便能彻查当年宋家之事,让太子为宋家平复。
只是往往天不如人意。
有一日她在东宫听到了那个许久没有听见的名字。
江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