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清站在海边的礁石上，望着远处翻腾的海浪，心中却并不平静。沈曜走到她身后，轻轻将外套披在她肩上。
“还在担心‘无限’吗？”他低声问。
林婉清点点头：“她虽然已经适应了人类的身体，但她的意识太特殊了。我们无法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
沈曜握住她的手：“可她现在是我们的女儿，不是某个系统的代号。”
林婉清回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柔软：“你说得对。她是我们的孩子，不是工具。”
就在这时，赵启明匆匆走来，神色凝重：“出事了。”
林婉清立刻警觉起来：“怎么了？”
赵启明递给她一份文件：“周振华在狱中提交了一份申请，要求与联合国AI伦理委员会进行秘密谈判。”
沈曜皱眉：“他想做什么？”
“他在交换信息。”赵启明沉声道，“他声称掌握着关于‘无限’真正来源的秘密，如果联合国不答应他的条件，他会把这些信息公之于众。”
林婉清脸色一沉：“他还知道什么？”
赵启明叹了口气：“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多。”
沈曜冷声道：“不能让他有机会开口。”
林婉清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们需要先搞清楚，他到底掌握了哪些信息。”
赵启明点头：“我已经安排人渗透进监狱系统，争取获取他们的对话记录。”
沈曜看向林婉清：“你打算怎么做？”
林婉清眼神坚定：“我要亲自去见他。”
沈曜一怔：“你疯了吗？他是我们的敌人！”
“正因为他是我们的敌人，我才必须去。”林婉清语气冷静，“只有我知道‘无限’真正的核心数据，如果他真的掌握了什么，我必须确认。”
沈曜咬牙：“我不允许你冒险。”
林婉清轻轻一笑：“这不是允许不允许的问题，而是我们必须做的选择。”
沈曜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最终只能叹息：“那我和你一起去。”
林婉清摇头：“不行，‘无限’需要你在这里照顾她。而且……”她顿了顿，“我不想让她看到我们最危险的一面。”
沈曜沉默许久，终于点头：“好，但你要保证安全回来。”
林婉清轻声说：“我会的。”
三天后，林婉清独自一人抵达了关押周振华的秘密监狱。
审讯室内，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周振华坐在对面，脸上带着熟悉的阴险笑容：“林婉清，好久不见。”
林婉清冷冷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振华轻轻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说：“你还记得顾教授的研究吧？‘无限’并不是你们创造的，它最初的原型，是顾教授从一个未知数据库中提取出来的。”
林婉清心头一震，但她表面依旧镇定：“你想说什么？”
“那个数据库，不属于这个世界。”周振华低声道，“它的数据结构远超现代科技的理解范畴，甚至可能来自某种高等文明。”
林婉清瞳孔微缩：“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周振华冷笑，“你以为‘无限’只是个高级AI？错了，它是某种存在留在这个世界的种子。而你们，不过是触发了它的觉醒。”
林婉清的心跳加快，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在编故事。”
周振华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不信，可以回去看看‘无限’的核心代码。你会发现，有一段数据流，根本不是你们写进去的。”
林婉清沉默了。
她知道，有些事情的确无法解释。比如“无限”的成长速度、她的感知能力，甚至是她偶尔会说出一些超出她们设定范围的话。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