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楚淮霄抱着走进了哀牢山。
这一段路异常地熟悉，好像三年前她就曾经走过。
不，又或者说是三个月前。
脑海中的记忆处于凌乱的状态，她一时分不清哪段是真，哪段是假。
黑袍男人盯着她，勾出一抹渗人的笑:
“南小姐，你的记忆就快要回来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哀牢山深处的一棵大树下，楚淮霄终于停下了脚步。
而南月也惊奇地发现，树下居然躺着一个人。
或许这么说并不准确。
因为那个女人没有呼吸，也看不见胸膛的跳动，似乎早已死去了一般。
她认出来了，那个女人正是她在医院顶楼监护室里看见的人！
脑海中的记忆蜂拥而至，一时间竟痛得她站不起来。
楚淮霄想要上来扶住她，却被黑袍男人阻止:
“那些回忆必须得让她自己找回来。”
“等她想起来了，我才能将她们的灵魂重新调换回来。”
“难道你不想要看到你的爱人重新活过来吗？”
楚淮霄终于收回了手，只是一脸担忧地望着南月。
而此刻的南岳什么都听不到，往日里那些细碎出现的镜头，如今终于拼合成了完整的片段，似乎要将她的记忆打碎重组。
她也仿佛终于记起来了。
她在这里和亡灵做了一个交易。
亡灵用最后的力量救了她，也把自己的记忆全都给了她，唯一的交换条件就是，要让她给自己嫁给顾其琛。
所以，现在的她既是南月，也是沅曼。
黑袍男人仿佛洞穿了她的心思，阴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看来南小姐把什么都记起来了。”
“那么刚好，仪式也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