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门扉洞开时，涌出的不是丧尸，而是粘稠的“血浪”——这实际上是由无数微型丧尸组成的洪流，每个只有拳头大小，却长着鲨鱼般的环形利齿。
它们经过之处，连混凝土都被啃噬出锯齿状的沟壑。
“启动等离子电网！”
孟德的声音从指挥塔传来。
基地外围突然亮起刺目的蓝光，高压电流将血浪蒸发成焦臭的烟雾。
但红雾中，立刻响起某种高频啸叫作为回应。
所有变异丧尸突然停止攻击，齐刷刷转向金融大厦方向——它们开裂的头颅中伸出菌丝构成的猩红天线，似乎在接收新的指令。
短暂的死寂后，丧尸潮的进攻模式骤然升级。
普通丧尸开始互相吞噬，融合成五米高的“巨像丧尸”：由二十多具尸体拼凑成的怪物，腹部裂开形成第二张巨口，喷出的酸液将钢铁装甲车熔成铁水。
更可怕的是那些“镜像丧尸”。
它们从光滑的金属表面爬出，某个守卫开枪射击时，子弹竟然从镜面反射回来，打爆了他自己的膝盖骨。
这让御龙基地的守卫们，顿时傻眼了不少。
若不是雷强他们提醒，恐怕就这一下，死伤的守卫就有不少了!
红雾开始有规律地脉动，如同正在孕育心跳的子宫。
雾气深处隐约可见三头山岳般的阴影正在成形——那是比先前类人怪物更恐怖的猩红聚合体，它们移动时，整片雾气都跟着震颤，仿佛整座城市的红雾都是这些怪物延伸出的肢体。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人们绝望地发现光线在红雾中发生了扭曲。
照射到丧尸身上的阳光竟被折射成血红色，那些变异体在红光笼罩下，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某个守卫的狙击子弹明明打穿了巨像丧尸的眼窝，可那伤口里立刻涌出菌丝，眨眼间就修复如初。
“它们。它们在进化！”雷强砍翻一头蜘蛛丧尸后，发现这怪物的节肢末端已经进化出金属光泽。
更令人毛骨竦然的是，那些被等离子电网烧焦的丧尸残骸，此刻正被红雾中的菌丝拖回雾气深处——仿佛整个丧尸潮都是可以循环利用的“武器”，而红雾则是永不枯竭的兵工厂。
正午时分，红雾突然向两侧分开。
十二个穿白色实验服的“医生丧尸”推着手术车缓缓前进，车上绑着七个尚在抽搐的人类。
当它们用骨刀划开俘虏的胸膛时，爆出的心脏竟然在半空变异成新的小型聚合体。这些篮球大小的肉团尖叫着扑向围墙，在守卫脸上爆开成腐蚀性血雨。
夕阳西沉时，红雾染上了更深的绛紫色。
丧尸潮的攻势突然变得有战术性：掘地者破坏地基，镜像者干扰射击，巨像者正面强攻。
最致命的是那些躲在雾中的“狙击丧尸”，它们由特种兵变异而成，指骨异化成枪管，每次扣动“扳机”都会从指尖射出骨刺，这些骨刺在飞行途中还会二次分裂，形成覆盖性的致命弹幕。
当月光取代日光时，红雾中升起了诡异的“灯塔”——那是由上千个丧尸头颅堆砌成的塔状物，每个头颅的嘴巴都在同步开合，发出的却不是声音，而是直接作用于人脑的神经冲击波。
三个守卫当场癫狂，竟然自己扯出肠子挂在围墙上，像旗帜般在风中飘荡。
这场噩梦的高潮出现在子夜。
红雾突然收缩成固态的“巨茧”，茧壳破裂时走出的生物让孟德都瞳孔骤缩：那是个保持完整人类女性外形的存在，皮肤如瓷器般光滑，唯有眼睛是全然的猩红。
当她张开双臂时，方圆十公里内所有丧尸同时跪拜——包括那些正在啃噬守卫的变异体。
她轻轻哼起摇篮曲的瞬间，基地最外围的三十名守卫集体眼球融化，变成温顺的“朝圣者”走向红雾深处。
这一幕，被孟德身旁的佳怡，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