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哥正要带宋大庆走,香栀忽然在他们背后说:“窗台上有很厚的灰尘。蒋磊,如果你没偷看,你手上的灰怎么那么重?”
“没、没有灰!”蒋磊下意识地往裤子上擦了擦手,擦完手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
吴大哥走上前抓着他的手看了看说:“你什么?你要是没扒窗户为什么要往裤子上擦手?”
蒋磊反应过来,马上说:“没灰,澡堂窗户外面根本没窗台,怎么会有灰!”
香栀狡黠地反问:“那你又怎么知道外面没窗台?”
尤秀立马说:“因为他扒上面看了!就是他,臭流氓!”
“好你个曹香琴居然设计我!”蒋磊的脸顿时胀成猪肝色,视线里有三四位正直的男知青拿着铁锹靠近他。
蒋磊死死瞪着香栀,香栀对发馊的男人没有好脸色,更何况是做出没底线事情的人。
见他还敢瞪着自己,香栀怕谁也不怕他啊,转头问宋大庆:“你跟他到底谁看了?”
“我发誓,我拿主席语录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没等蒋磊说话,被放开的宋大庆吐沫星子都飞出来了:“是他见到你进到澡堂,非要骑在我肩膀上看的!听到有人要开窗户,他吓得栽下下来,不信你们让他走两步看看!”
尤秀在后面喊道:“那你们想看谁?都看了谁?”
宋大庆支支吾吾,后来心一横说:“看曹同志!”说着看向香栀说:“我给你跪下了,我真什么也没看到,对不起曹同志!”
他一时鬼迷心窍犯了流氓罪,这要是被追究,他的下半辈子都玩完了。
宋大庆越想越怕,双膝发软想要跪在地上,被吴大哥拽着胳膊拖了起来:“咱们不是旧社会,跪什么跪?”
女知青们愤慨不已,她们把香栀围在中间,还有人抱住她的胳膊怕她做傻事。
其中有女知青小声跟香栀说:“曹同志,有什么情绪问题跟我们说,姐妹们都会陪着你。”
尤秀也在一旁说:“遇到这种事,错不在你,你一定要想开点。”
香栀心想,作为一朵花儿自然想得开呀,哪有不想开
的花儿嘛。
蒋磊泄气地说:“窗户是栓上的,我也什么都没看见。”
“幸好幸好。”站在香栀右边的女知青松了口气。
要是她被臭男人看到了,她可不想活了。顿时不免以己度人,为“曹香琴”庆幸。
本来话说到这里就很好,可蒋磊气不过“曹香琴”设计他,梗着脖子威胁道:“你别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我想跟你处对象,就拿起乔来,信不信我让你永远无法回城!”
这话说完,在场十多人脸色大变。对于远赴千里之外的年轻人来说,回城是他们唯一的目标。
“回不回又怎么样?”
香栀记得昨天动员会上的话,拍着胸脯说:“主席同志说了‘广阔天地,大有所为’,我是来建设我的祖国,我要有一番作为再回去,你用这个拿捏得了别人,拿捏不了我!”
吴大哥带头鼓掌:“说得好,曹同志觉悟高啊!”
这番话简直让她在知青群体里渡上了金光。
尤秀等人无不动容,她们都以为“曹香琴”娇娇气气空有美丽皮囊,谁知道她的心灵以及思想都是崇高的!
对了,割猪草还要拿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