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跟这俩比起来,老四都显得眉清目秀了。
似是被自个儿想法吓到了,胤禟面上不由扭曲了一瞬。一旁的胤禛同样躬身请罪:
“回汗阿玛,是儿臣失职,没有及时送两位弟弟回宫。”
“汗……汗阿玛,是儿臣想出来逛逛,九哥他才……”
显然,任何时候,在老父亲面前,兄友弟恭永远都是好使的。
果然,下一刻,身侧之人目光陡然和缓了许多。
随手命几人坐下。
左右不是多大的事,康熙此刻倒也没有深究的意思。只许是性致被打搅,这会儿神色显然有些不悦。
几位阿哥眼观鼻鼻观心,也不大敢吭声。
反倒是安宁,目光在几人身上瞧了一眼。
说来也奇,这辈子前头这一波阿哥们出宫建府好像格外早来着。
譬如眼前的胤禛,方才结婚没两年,就被老父亲一脚踢出宫中。
现在才三十六年,比原定起码提前了数年不止。难不成是之前内务府那一波吃的太饱了。
还是这些年,她掌管后宫给这位省钱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安宁也没多在意,只径自品着手中清茗,一边闲闲地听着父子几人唠嗑,或者说胤禛这位肝帝见缝插针的说起差事。一边透过身侧窗户,饶有兴致的听着底下逐渐热闹的猜谜活动。
春闱将至,京中早早聚集了不少各地赶来的才子。舞文斗墨,倒也别具一番情致。
总之,姿态之闲适,硬生生在拘谨严肃的父子四人间划出一道不一样的烟火。
只不多时,不大的房间内,便见一个目光直直地落了上来。
“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呀?”
却是才十四岁的胤禟悄悄凑了过来。说着还特意看了眼不远处摆在一旁,格外明亮的琉璃宫灯。
还不等安宁回答,便听对方自顾自开口道:
“方才还听人说,这盏宫灯据说今年明月楼的主推之一,本来元宵未至,今天都没打算叫人拿走,出得题目那叫一个比一个刁钻。”
“对了,刚才小爷我亲自瞧了,不少人连前几道都没过去。”
“没想到这位兄台倒是厉害呀!”
这种人物,在京城怎么可能籍籍无名。
顶着一旁老四,老十近乎惊恐到呆滞的目光,胤禟挪了挪屁股下的椅子,愈凑近了些许。
边说,机灵的小眼神儿还狐疑地在她脸上打着转。
顶着对方过于直白的目光,安宁也是丁点儿不虚,玩味的在上似是隐隐已经有些含怒的某位皇帝身上瞧了一眼,手中玉绦在素白纤长的指尖划出好看的弧度。
“这个嘛,或许还要感谢你们汗阿玛。”
毕竟她这辈子的诗词,明面上确实是对方开的蒙,倒也不虚。
至于称呼嘛!
似是沉思了片刻,迎着屋内几人好奇的目光,安宁抚扇笑道:
“如果几位不介意的话,唤我一声堂叔也不是不行……”
胤禟:“……”
老四、老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