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越的电话响起，那头李赫言简意赅的汇报：“喂，副队，褚天阔提供的电话号码已经打不通了，应该是被凶手销毁了。我现在去运营商那调一下通话记录，等我整理一下再发给你。”白清越面色一凛，“知道了，我和徐教授在去健林药业的路上。晚上回局里汇总。”“收到。”白清越和徐慕言站在健林药业的接待处前，前台的小姑娘面露歉疚之色，“不好意思二位，没有预约是不能见我们胡总的。”徐慕言斜睨了一眼白清越，心中暗自思忖：他说什么来着，估计现在胡健林为了稳住健林药业的股价，已经忙的是焦头烂额了。白清越略微思索，提议道：“这样能不能让胡健林的秘书跟我们谈谈。”“您说潘秘书啊，稍等，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前台拿起内线电话熟练地拨通了一串数字，“潘秘书，有两位警探来找胡总，您看……”片刻之后，前台才又挂断电话，扬起职业性的笑容，对二人说道：“两位警探，请在那边的沙发上稍坐片刻，潘秘书马上下来。”刚坐下不大一会儿，就有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走到二人面前。他高高瘦瘦的，长相也很清秀。而且还很精致，他化了妆。嘴上涂了一层润唇膏。白清越下意识捋了捋头发，这年头，男的比女的还精致。她是不是最近有些懒惰，都不注意护肤了。“二位警探久等了，胡总现在在开会。我先带您二位去茶水间坐一会儿。”说着，他指引着二人走入电梯。白清越和徐慕言分别站在了角落里，年轻男人按了20层的按钮，才回身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胡总的秘书，我叫潘俊杰。”“白清越，徐慕言。”白清越简单的做了个介绍，又道：“您在胡健林身边做秘书多久了？”“已经快两年了。”潘俊杰从容的回答道。“这边走。”潘俊杰带着两人走到茶水间，刚坐下，他就开门见山的说道：“由于胡太太的死，已经波及到了集团的股市，胡总这几日天天在公司加班应付股东们。”白清越点了点头，“理解，趁此机会我也想问您几个问题可以吗？”“当然，您请问。”白清越拿出笔记本，“请问，您作为胡健林的私人助理，通过您的观察，潘秘书觉得，死者和胡健林的关系如何？”“老板的私事，我不太清楚。虽然胡太太只是挂名在公司，但是我记得有一段时间，她还经常带着自己做的爱心午餐，来公司和胡总一起吃午饭。”潘俊杰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很清楚。“什么时间，你还能想起来吗？”“记不太清了，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潘俊杰答道。“6月13号，晚上8点，你在做什么？”徐慕言问道。潘俊杰愣了两秒，皱了皱眉，“你们是怀疑我？”白清越笑了笑，“你误会了，这只是相关人员的例行询问而已。”“我那天在公司加班到7点半左右，下班后和一个朋友去苍蝇馆喝酒了。”潘俊杰回忆道。徐慕言眉毛一挑，看着潘俊杰说道：“你作为胡健林的秘书，按道理讲应该是随叫随到的吧。你怎么敢在工作日的时候出去喝酒？”潘俊杰的身子直了直，他摆了摆手，“胡总在那天都出差了，而且胡总很少晚上找我谈工作上的事情。我也就很放心的和朋友出去喝酒了。”白清越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过他的手背，她突然想到上午在开案情分析会的时候，有一张照片就是男人虽然没有露脸，但是拍到了他的右手，而右手手背上正巧有个黑痣。她拿出手机给李赫发消息，让他把那张照片发过来。徐慕言听了他的回答，翘起了二郎腿，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挑眉看着潘俊杰显得戒备警惕的坐姿，他很紧张。整个人处于一个戒备的状态，他的双脚交叉代表着抗拒。而且脚尖朝向门口，是他下意识想要离开的表现。他回答问题的时候，眼皮快速收缩，眼睛会不自觉的低垂。说明他根本就不自信，而且他回答问题的速度很快，这些答案已经是他在脑海中构想很多遍的了。一个人就算是再想掩盖什么，他下意识做出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太过追求呈现真实就是说谎的重要标志。白清越接过话头，“你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吗？”“没有。”潘俊杰肯定的回答。“好，谢谢您的配合。”白清越见从潘俊杰这儿问不出线索，决定起身离开。她刚将笔记本合上，兜里的手机就叮铃铃响个不停。白清越掏出手机，短暂地瞥了眼屏幕上的号码，按掉了挂断。待两人回到车里，白清越才重新将电话拨了回去，“怎么样？”“副队，重磅消息啊。”李赫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我查到，最近这半年来和王思雅那个秘密手机号联系较多的号码，一个是褚天阔。”白清越‘哦’了一声，“另外两个呢？”“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十八线演员，叫宋嘉铭。我在网上搜了一下，他曾经接过健林药业的拍摄广告，两个人应该是这样认识的。他在案发当天正参加一部剧的杀青宴，有一堆人能帮他做不在场证明。”“至于另一个，就是健林药业胡健林的秘书，叫潘俊杰。今年28岁，研究生毕业，毕业于汉城师范大学，和王思雅是同校校友。他进入健林药业已经工作两年了……”“可以了，马上跟白局申请，搜查潘俊杰的家。”白清越打断了李赫，吩咐道。“明白，立刻去办。”挂断电话，白清越将李赫发给她的照片，放大到手部特写。在照片男人的右手上，赫然有一颗同潘俊杰手上一模一样的黑痣。她将手机递给徐慕言，徐慕言接过后，淡淡的说了句，“他是艺术自我型人格。”：（）白队，徐教授对你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