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昳然一脸正色：“第一，今天彼此继续保持距离，避免我在公司被附身。”
“好。”
“第二。”
说到这儿，林昳然的表情立马变了，指着自己胳膊上的尘土痕迹，一脸的嫌弃，声音中都带着委屈的哭腔。
“别的先不说，如果今天晚上我持续跑酷打滚，你能不能给我洗洗澡。”
“这身上黏黏糊糊的，脏死了！”
蹭饭
“请进。”
顾晨轩率先从电梯上下来，站立一旁，对着电梯内站着的林昳然做了个请的姿势。
林昳然摸了摸鼻子。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这是第一次清醒着踏入顾晨轩的家，还是板板正正穿着衣服的，让他竟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从电梯上下来之后，将手中的西装外套以及公文包递给一旁伸出手等着的顾晨轩。
林昳然一边换拖鞋，一边四处打量着。
越看，他就越心虚。
右手边，是餐桌以及开放式厨房。
是目之所及之处，唯一没有遭到破坏的地方。
而正对着电梯门的客厅，沙发上乱七八糟，抱枕散落了一地不说，还有几个被弄破了，可怜巴巴的冒出填充棉。
其周围，一小坨，一小坨的白色填充棉散落。
沙发前的茶几上，十分干净，空无一物。因为原本摆放在其上的水杯茶壶什么的，七倒八歪的分布在茶几周围。
平日里顾晨轩惯常用的应该是玻璃杯，因为林昳然看到了在茶几下面露出的一点玻璃残骸。
沙发的对面，是一面白墙，墙上挂着投影幕布，其下是一个电视柜。
幕布的下端，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子，一点三角形的尾端正自在风中晃动。
电视柜周围，亦是一片狼藉。
林昳然不知道之前的钢蛋儿能不能做到，反正他是做到了。
将电视柜抽屉都拉了出来，里面的东西扔了一地。
而正对着他的阳台的方向，亦是惨不忍睹。
林昳然果断的收回了目光，趿拉着拖鞋走到了一旁的餐桌前坐定。
“你要不要去换一下衣服。”
顾晨轩的声音倒是一如往常的温和且疏离。
林昳然猛地站起身来，用力点了点头。
在回顾晨轩家之前，林昳然特意回了一趟家，拿了换洗衣服和睡衣。
他坦荡的很，反正要在顾晨轩家过夜，为什么不然自己舒服一点呢。
拿起包包，林昳然十分自来熟的走进客卧。
将西装换下，从包包里翻出一条大裤衩子换上，裸着上半身，就这么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坐在餐桌旁，看着顾晨轩穿着灰色的居家服，穿着格子围裙在厨房里忙活，莫名的，林昳然觉得心里痒痒的。
沉吟了片刻，林昳然起身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