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他又大声喊了一句，不着痕迹在喊声中把货架移开。
黄瘦男在一旁不明所以，但当货架移开后，他也注意到贴着海报的小门，还有海报上带着水渍的鞋印。
钱浩盯着未干的水渍一边推门一边道：“张东，你不要装神弄鬼，我知道你在里面！外面雨停了，屠爷的事情耽误不得！”
他摆出裘屠想让张东知道轻重缓急。
门一推开，钱浩立刻嗅到香烟的味道，果然看见张东缩着半边身子在杂货间桌子旁边，指尖夹着燃到一半的香烟，他怒气一下子冲顶，大步走进去一推张东道：“张东你不要以为你有异能就——”
张东被推倒在地，他后知后觉地闻到香烟掩盖的血腥味。
身后响起黄瘦男的惊叫声，钱浩觉得脖子一凉，他眼睛眨了眨，手缓缓摸向自己脖子，没等摸到就倒在张东身旁，断了气息。
黄瘦男软着腿坐在地上，看着从里面走出来修罗一样的女人，抖着腿不住地后退，他不敢跑，因为他眼前是黑漆漆的枪口。
白皙修长的手指与冰冷银色的金属握把形成鲜明对比。
黄瘦男这时候起不了任何旖旎的心思。
“三级丧尸在哪？”他听见女人问。
“在……在西五区天象商场里。”黄瘦男战战兢兢地回话。
在他回答完问题后，他看到那个女人把手枪收在后腰，心里松了一口气，自以为逃过一劫时，下一瞬却看见女人朝他掷出腿侧的短刃，瞳孔骤然紧缩。
寒光闪过，刀刃没入眉心。
一击毙命。
林白抽出短刃，拿出一块黑布擦拭刀刃上的血渍，似有所感地朝一旁瞥了一眼。
一个小小的人影抱着不离手的人偶娃娃从杂货间里走出来。
希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林白收回余光，继续擦刀，黑色细长刀刃反射的冷光让人心惊。
希芽胳膊夹着娃娃，小手拢在一起犹豫地走上前。
林白掀起眼皮望她。
希芽手指抖得厉害，她把手掌往前送了送，露出掌心里比她手掌大不了多少的火苗，稚声开口：“你、你还冷吗……”
林白轻笑一声。
希芽掂着脚尽可能的把火苗凑近林白。
“不怕吗？”林白问她。
希芽摇头：“不、不怕！”
林白将短刃插回大腿侧绑着的刀鞘里，低声说了一句：“走了。”
希芽愣了一瞬，不知道林白是说她要走，还是和她说要走。
她试探着往林白那走了两步，却发现她没什么反应，这就是不拒绝的意思了！她眼睛一亮，连忙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