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吴妈买补品给程时安，让她养身体，可那昂贵的补品程时安一口没吃到，全都进了吴妈的肚子里，还栽赃诬陷程时安偷燕窝，将屋子搜查个遍。
程时安是不堪受辱，刚出院，身体还没养好，就连夜离开了清苑。
监控也是吴妈擅自做主撤离的，是怕司晏清查监控，她怎么会让监控拍下自己的恶行呢？
其余佣人也饱受其害，她们是司家买来的佣人，却是来伺候吴妈的。
吴妈苛待打骂佣人，还偷盗家里的东西，偷偷变卖接济家里。
赵瑾还查到了程时安深夜离家的视频，一个人站在路口等了很久，打不到一辆车，不得已求救周野。
他定定看着屏幕里那个清瘦单薄的身影，提着半人高的行李箱，孤独落寞。
她拿起手机又放下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那个时候，她是不是想给自己打电话？
司晏清想到这，心脏狠狠堵了一下，钝痛的感觉蔓延全身。
他将平板放下，看向脚边的吴妈。
“我竟不知，现在清苑你当家做主。”
他居高临下，声音像是从深渊而来。
吴妈抖成了筛子。
“先生。。。。。。你听我解释，我也是为了给你鸣不平。她当年那样对你，我心疼你。。。。。。”
“清点一下，吴妈这些年吃进去多少，我要她全都吐出来。苛待主人家，偷盗成性，这些去牢里说去吧。”
“所有佣人全部赶出去，别让我在帝都看到他们。”
司晏清发话。
“先生。。。。。。不要啊，我一把年纪要去坐牢，我吃不消的。先生，你就看在我照顾你长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先生网开一面。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网开一面？这不算吗？否则，你现在早就死了！任何在我头上作威作福的人，都死无全尸！”
他抬脚，踩在了吴妈的肩上，将她抬起要乞求的身躯，一点点压了下去。
他对吴妈仁至义尽。
他知道她老了不中用了，可依旧留着，高薪聘请。
重活累活，也从不让她干，指挥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