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店面压根就没有监控。
所以，许笃说的话，根本就是在扯淡。
方野笑了笑，说道：“你一定不会想到，你当时打电话的时候，王振将你的号码给记录下来了，并且，这张纸曹兴和也没当回事，所以出现在了物证中，的确，你打电话的附近，是没有一家店面是有监控的，可是你忽略了一点，在你的身后，有一家银行，银行的ATM取款机上，是有监控的，我们从ATM机的监控中，找到了你打电话的身影，这不是在忽悠你，是真的。”
“我一直觉得，这张纸条的存在是有原因，王振或许也没想到，他有意记录下来的这个电话号码，会成为我们破案的关键，请问梁检察长，你若是不认识死者杨莹叶，你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
方野的话，终于让梁中实紧张了起来。
毕竟杨莹叶的手机，是能从通讯公司查到通话记录的，也能跟监控上梁中实打电话的时间对上号。
这一点，就足够能说明，他跟杨莹叶之间是认识的。
“那又怎么样？就算我给她打电话，能说明是我杀了他们吗？这个证据，顶多只能说我们两人认识，我认识她，犯法吗？”
不愧是干检察工作出身的。
对于证据链上的漏洞，梁中实一眼就看了出来。
方野只是依然笑了笑。
说道：“看来，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梁检察长，你是不是要我们把丁永带到你的面前，你才肯承认啊？”
听到丁永这个名字。
梁中实颤抖了一下。
没想到，这个关键的名字，都被方野他们查到了。
丁永是谁？
丁永是前海变压机厂的厂长。
前海变压机厂，也是杨莹叶为宏齐商贸有些公司签下的第一个大单。
也正是签了这个单子之后，杨莹叶渐渐在公司崭露头角，成为了宏齐商贸的金牌业务员。
梁中实的背，靠在了墙壁上。
他的眼神是空洞的。
电话，丁永，还有那个他还不知道是伪造的DNA检测报告，这三样东西结合在一起，基本上已经能够形成证据链了。
他完了。
彻底完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袭上心头，心里残存的那点抵抗，也一点一点土崩瓦解了。
身体沿着墙壁一点一点滑落下来。
最后，他蹲在了地上。
两只手盖住了脸，嘤嘤哭了起来。
“我没想杀了她，真的，我没想杀了他们，都是他们逼我的，我也是一时冲动，我……你们相信我，都是意外，都是意外啊……”
他的哭声越来越大。
伴随着哽咽声。
梁中实一点一点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