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能再犟嘴了,跑进屋脱掉裤衩子和鞋上炕。
球盯著哥哥,举起两根手指放在眼前笑道:“一丟丟。”
楚飞没管,八十年代六岁还有穿开襠裤的呢,基本没这方面的教育。
孩子习惯了就不会在意双方的区別了。
他伸出手说道:“来给爸揪个鸡吃。”
“不行。”胖墩捂住拒绝道:“牛疼。”
“谁再揪你就打他,打不过回来告诉爸。”
胖墩坐在他身边溜须道:“还是我爹够意思!以后咱爷俩亲。”
“那是!今天爸买两米布全做裤衩子穿。”
“我就不信了,咱们同姓的还能让她外姓的给欺负了?”
说完看向他爹,楚建军闷头吃饭不回话。
那婆媳俩嘴角都带著冷笑。
胖墩不敢吱声了急忙低下头。
楚飞给儿子和闺女夹饺子:“多吃点,你爹以后打猎肉管够。”
酸菜油渣饺子在东北的地位很高。
这年头条件差的人家要等逢年过节才会包饺子吃。
不是谁家都能经常焅油的。
现在的粮食绝对比以后好吃的多,包饺子的面都不一样。
球都能吃六个饺子。
胖墩吃了十二个。
楚飞下地把麦乳精冲了给每人倒一碗,免得他们捨不得喝。
他给自己倒半碗酒,又吃了五十多个饺子,八分饱放下筷子咂咂嘴。
“酱油蒜泥都多余,馅整咸了。”
周桂兰暼了他一眼说道:“吃现成的別吱声,不吃自己做去。”
说完扭头看向一边。
楚建军很自觉的把钱放桌子上说:“这是卖皮子钱,我留两块压腰。”
“熊掌卖三百,大概了二十。”
楚飞扒著他爹的肩膀问:“不是爷们,你这就把我给卖了?”
楚建军皱眉道:“你揣那么多钱干啥?”
“还干啥?”楚飞深吸口气盯著他爹。
想问问,咱俩路上咋说滴?你是不是故意跟去就想知道我多少钱?
“居然能卖那么多?三百啊!”周桂兰赶忙接话:“儿子別整丟了,放妈这给你存著吧。”
“跟骗我压岁钱的时候说的一样!”楚飞纳闷道:“我给地主打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