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确定要玩？”陆逸抽出化妆棉蘸满卸妆水，甜腻的嗓音裹着蜂蜜般的毒，"Omega专用卸妆油会溶解Alpha的信息素防护层哦。"
霍沉舟直接握住他手腕按在自己脸上。卸妆棉擦过死亡芭比粉眼影时，两人同时闻到雪松与玫瑰交融的诡异香气。陆逸的指尖突然抖了一下。
霍沉舟扣住他后颈，鼻尖几乎贴上他涂着镜面唇釉的嘴唇，"现在轮到我提问，陆先生为什么能闻出我信息素里的月桂叶味道？"
林楚楚的泡泡糖啪地炸开。所有美妆师都知道，Alpha的次级信息素成分是绝密数据，就像富豪的瑞士银行账户。陆逸却在那双灰蓝色眼睛里看到更危险的东西——某种困兽发现同类的警觉。
“猜的。”陆逸用睫毛膏刷头挑起霍沉舟下巴，“您进门前在电梯里整理过领带，指腹有伯爵茶的残留香气。”他突然贴近Alpha耳畔，"而喝红茶加月桂叶的变态，全A市不超过三个。"
暴雨中传来直升机降落的轰鸣。十二个黑衣保镖冲进直播间时，陆逸正把口红旋回管身。霍沉舟看着化妆镜里的自己，眼尾却多出颗用眼线笔点的泪痣——和陆逸脸上那颗位置分毫不差。
“明天九点。”霍沉舟将烫金名片插进陆逸的珍珠手链卡扣，“霍氏大厦70楼，我需要你给亚太区高管设计专属职场妆。”
陆逸晃了晃手腕。名片上除了联系方式，还用凹凸印刷印着霍氏家徽——缠绕玫瑰的利剑。
"报酬呢？"
霍沉舟在门口转身，暴雨裹挟的风掀起他西装下摆。
霍沉舟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五位数。”
林楚楚掰断第三根棒棒糖时，陆逸正盯着化妆棉上的雪松味出神。卸妆油确实溶解了信息素防护层，但更可怕的是此刻他手背沾染的气息甜得发苦。
“别闻了。”林楚楚把分析报告拍在桌上，“直播间观众里混着七个美妆协会的探子，苏晚晴正在给你使绊子。”
苏晚晴是美妆协会会长，使绊子背刺的事情打陆逸入职来就干了不少。
陆逸充耳不闻，而是如往常一样走出直播间。
暴雨过后的清晨，阳光透过化妆间的落地窗洒进来，陆逸顶着一头乱发从沙发上爬起来，发现身上盖着一件西装外套。
“醒了？”林楚楚叼着棒棒糖，把手机屏幕怼到他面前，“恭喜，你火了。”
屏幕上，#霍总死亡芭比粉#、#Alpha斩男妆#、#霍沉舟想杀人的眼神#三个话题霸占热搜前三，直播间剪辑片段播放量已经突破千万。最离谱的是，霍沉舟那张被画成粉色猫眼的截图，居然被网友P成了表情包，配文：“再看就把你画成女团C位”。
陆逸揉了揉太阳穴：“霍沉舟没派人来暗杀我？”
“不仅没有，”林楚楚划了下屏幕，“霍氏集团的官微还转发了你的直播片段，配文：霍氏集团诚邀陆逸老师担任Alpha职场形象顾问。”
陆逸：“？？？”
——半小时后，霍氏集团大楼。
电梯门一打开，陆逸就被眼前的阵仗震住了——二十多个西装革履的Alpha高管整齐列队，齐刷刷鞠躬：“陆老师好！”
站在最前面的霍沉舟依旧是一副冷脸，但眼尖的陆逸发现，他今天居然画了眉毛！虽然手法生硬得像两条毛毛虫，但确实是精心描画过的！
“霍总，”陆逸憋着笑指了指他的眉毛，“这是……自己画的？”
霍沉舟面无表情：“嗯。”
“噗……”陆逸实在没忍住，“您这眉毛，画得挺……有创意的。”
弹幕（林楚楚偷偷开了直播）：
【哈哈哈哈霍总的眉毛像两条挣扎的蚯蚓！】
【救命啊高冷Alpha的形象崩塌了！】
【霍总：我不要面子的吗？】
霍沉舟冷着脸把陆逸拽进办公室，砰地关上门：“解释一下。”他指着自己手机上那张被P成女团爱豆的截图，“为什么全网都在传我跳女团舞？”
陆逸眨了眨眼：“因为……您确实跳了？”
霍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