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以前开始,教练和监督就说过,你在重要的场面很容易激动,无法做出冷静的判断。
我下意识举起双手,但对手和之前不同,突然朝我冲了过来,让我反应慢了一拍。
当我发现身体被击中时,已经太迟了。
“打身体!”
听到裁判的声音时,我无法接受这是现实。
之后的事情我记不太清楚了。
比赛不知何时已经结束,我在裁判的催促下向对方行礼,我想这应该是身体已经习惯的动作。
我走向社员所在的墙边,知道他们对我投以轻蔑与怜悯的目光。
县内前四名的门槛,微妙地难以判断是否能留在正式球员之列。
有机会成为正式球员的社员,大概认为自己或许有机会上场吧。
“真可惜。”“别在意。”听起来像是在说“不管内容如何,输了就是输了”、“对诺溪德选手失礼了”。
我丢下竹刀,面罩和竹剑掉在旁边,无地自容地逃离现场。
来到通道上的我,原本打算借由捶打布告栏或是踢飞附近的垃圾桶来发泄怒气,结果反而让厌恶感与后悔涌上心头,让我越来越讨厌自己。
我不断朝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回过神来,我已经走进厕所隔间,坐在地上流泪。
啊啊,从以前到现在都没变呢。我心想。
记得她小学六年级时,曾在被认定绝对会夺冠的大赛决赛中遭到逆转,受到打击的她跷掉颁奖典礼,躲在厕所里哭泣。
我经常在大型比赛的决赛或准决赛等关键比赛错失胜利。
或许我身为运动选手,精神力不足。
我哭哭啼啼地自嘲,却突然想到。
这里该不会是男厕吧?
我直接走进隔间,但进去时感觉不太对劲。
而且也找不到女生厕所应该有的垃圾桶。
我猛然回神,窥探四周。
或许是因为我刚才没注意周围,只盯着地板走了一段路,我走进远离主道场的厕所。
完全没听见人的声音或脚步声,安静到诡异。
现在似乎没有任何人。
话虽如此,我也不敢发出声音,轻轻打开门锁。
映入眼帘的是长条状的白色马桶。那是……
我用颤抖的手再度关上门。
冷汗流过背脊。
我再度打开门,看向另一头。
那不是幻觉。
我在电视上看过,那只会存在于男厕。
也就是说……
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
我双手掩面,闭上眼睛,然后再度睁开。
我误闯男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