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她问起的时候，他却装傻。
既然如此，她也当作不知情。
想到这，顾宁从智脑中找出电子词典，认真筛选，思考对方的姓名。
*
幼儿园北门处，园长微笑着看着蜷缩成一团的众人。
祂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对面几人的拼死一击。
接着单单一个意念，就让流亡者无法动弹。
在幼儿园地盘，他的存在如同法则。
不过这次园长没有干脆利落消灭掉这些人，而是把他们都挪到了自己的花园。
祂记得顾宁还挺喜欢这种花。
园长看着因为许久未得到滋润，逐渐枯萎凋零的枝叶，觉得有必要好好培育一下。
在祂的记忆中，人类女孩似乎都喜欢收到一束花。
花园里残肢断骸满地都是，更深的地下还有没来得及消化的白骨，与在死亡中生长的红花相互映衬，整个画面有种诡异的美感。
园长看着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突然，园长感受到了母亲】的召唤。
祂的身体还在这个位面上，但另一种意志却在更高的维度中出现，没有固定的形状。
是的，出现了普通的人类女孩。】
原来是失误吗？我知道了。】
我想，我好像懂了人类的感情了。】
不，我感觉这样挺好的。】
双方的对话并不是通过声音传播，甚至连交流都无需模拟出生命体。
因为超出了人类的认知范围外，也很难用语言去形容。
'母亲'无形无色，却无处不在，在仿佛停滞了的时光中，祂不对任何事物主动进行管理，本身几乎很少会有波动，对于所创物只是照例的问话。
园长是祂目前为止所创最强大的生命体，有时连创造者都感觉无法掌控对方。
这次祂召唤园长到来，是为了了解园长所在的位面状况，并解释了顾宁的存在。
对于园长的变化，'母亲'难得有些意外。
园长有了'我'的意识，并第一次拒绝了祂的要求。
祂并不知道这种变化会又怎么样的结果。
祂只是负责创造，但无法预知。
*
“周老师，我想到该给你起什么名字了。”
第二天一大早，顾宁约了园长出来，高兴地对他说道。
“是什么？”园长带着笑意看顾宁，眼神蕴含着缱绻。
“不过，我要先问问，你为什么姓周？”顾宁提问。
园长沉思了片刻，随后有些歉意地说：“抱歉，我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