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啊。”男人回头催促，飞扬的眼线像两道刀疤，刺得她心头一紧。
维优优猛地回神，赶紧沉下左腿，装出一瘸一拐的模样，拖着步子跟上，“抱歉……”
阿索瞥她一眼，眼神里没半点同情，反而话里话外都是揶揄，“你这主人哪找的，平时怎么没见过他。”
主人…这个称呼听起来怪怪的。
维优优咽了口唾沫，怯怯背出台词，“我之前在饭店运泔水，他看我可怜就…其实这是他所有的积蓄了…我很感激他。”
男人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脏兮兮的泥巴下，五官倒精致得有些扎眼。
他并不怀疑女孩说的浪漫邂逅，男人嘛，裤子一脱就觉得自己是救世主了。
维优优攥紧拳头，生怕被看出破绽，“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阿索。”
“阿索哥…我这身子能改造好吗？会不会…有后遗症这些…”她故意让声音带点哽咽，一副惶恐又期待的模样。
阿索哼笑一声，“那得看你主人舍不舍得了。”
吧台。
李烆戈低头盯着杯子，里面的劣质酒精却纹丝不动。
他有想过交给别人来办，可眼前有个现成的，不用白不用。
阿索领着女孩穿过一条窄得像缝的走廊，空气里的霉腥味刺得人鼻子发酸。
走廊尽头是扇铁门，锈迹斑斑，推开后好像是间手术室。
屋里没窗户，只有一盏吊灯晃悠悠亮着，墙角堆着破旧的仪器，散落一地的针头和空药瓶，不难看出这里的生意有多火爆。
阿索指了指屋中央的铁架，“躺上去，过会儿有人来给你检查。“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灰白色药丸，递到她面前，”先吃了。”
维优优盯着药丸，灰白的表面像死人的皮肤，让她胃里翻涌。
她不敢多问，抖着手接过药丸，放进嘴里后，却悄悄藏在腮帮子里，喉咙假装滚动了一下，低头掩住眼底的紧张。
阿索转身走了，把女孩一个人留在那。
寒气从脚底爬上来，心跳快得像要炸开。她想吐出药丸，可又怕有人回来，只好紧紧咬住腮帮子，强迫自己冷静。
李烆戈等了十分钟，心底那股烦躁越来越重，他按了下耳后的通讯器，压低声音，“怎么样了？”
诺威目不转睛盯着红宝石手链里镶嵌的实时监控，默了会，小心翼翼开口，“没动静…会不会打草惊蛇了？”
李烆戈皱紧眉，带着股压不住的戾气。他猛地推开人群，朝酒吧深处冲去。
铁门被他一脚踹开，一眼看到维优优被锁在铁架上，手脚扣着镣铐，眸子瞪得圆圆的，满是茫然。
李烆戈抿紧唇，走过去解开镣铐扶她下来，对着那头冷声开口，“待会儿把这炸了。”
维优优等他说完，才自责的低下头，“是不是我演得太差了……”
李烆戈扫了她一眼，“跟你没关系。“他的语气冷淡，却没责怪，顿了顿，又问，”要不要送你回学院？”
女孩摇了摇头，黛眉轻蹙着像在忍耐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