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烆戈坐在指挥办公厅的高背皮椅上。
房间被暗红色的诡橘光幕笼罩，整体感觉压抑而奢华。
他手中捏着份检测报告，屏幕上跳动着一串数据：
激素水平低下，血检样本低下，Alpha基因几乎为零，更别提什么基因吞噬性。
屏幕边缘的蓝光映在他冷峻的脸上，勾勒出他眉骨的锐利弧度。他低嗤一声，目光移向自己的中指，似乎还残留着那份触感。
软，紧，脆弱。
也是，那种杂碎的基因能遗传出什么好东西。
他随手将报告扔到桌上，起身前往关押维优优的舱房。
舱房外，透明的粒子墙映出女孩的身影。小小一只蜷在金属床上，冻得瑟瑟发抖，单薄的衣裙根本抵不住这里的低温。
这里可不是她养尊处优的温房。
忽然，她耳朵动了动，像是听到了什么，她腾地爬起来，踉跄着扑向门口。
“哥哥……”她紧紧抱住男人，咬着下唇抬头看他，楚楚可怜。
李烆戈抿着唇，沉默片刻，强硬拉下攀在腰间的手，后撤几步，与她拉开距离。
目光犀利而深邃，直直剖开她的伪装，那点小心思在他眼里不过是拙劣的表演。
维优优手足无措，低垂着眼靠近他，怯怯开口，“我妈妈她还好吗……”
这份精明倒是遗传得不错。
李烆戈扫了她一眼，冷冷开口，“政府的人把她带走了。”
维优优一怔，她张了张嘴，“那她…她会怎么样？”
“你觉得呢。”
他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她，告诉她答案，“甲级omega死了丈夫，不代表她的生育能力就此停滞，她会回到数据库，很快会匹配上新的alpha。”
维优优愣住，心里的酸意像一团湿冷的棉花堵住她的呼吸，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Omega的命运早就被社会定死了。好难过。
“这是她的价值。”
“总比陪着一起去死好。”他语气淡漠，如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维优优咬咬唇，慢慢朝他靠近，她抬起头，声音微颤却带着决绝：“哥哥，等我分化了，你把我丢到战场上吧…”
李烆戈皱了下眉，打量着眼前的小不拉几的女孩，上了战场恐怕连当肉盾的资格都没有，就能被枪的后坐力给崩死。
他眯起眼，不加掩饰地嘲弄她，“还给自己挑上坟墓了。”
他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
“战场可不会要你，你能去的地方只有新娘学校，或者…”他故意拉长音，眸光在她身上慢悠悠扫过，“军队的慰安所。”
维优优脸色瞬间苍白。
“你骗人！”张嘴就是反驳。
叫起来脆生生的，生气都这么弱。
李烆戈俯下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粗暴地摩挲着她的唇角。
“来，闻闻。”
闻什么？维优优还没反应过来，一股野蔷薇花香猛的炸开，浓烈得像要钻进她的骨头里。
“唔！”维优优瞬间头晕目眩，意识模糊，她慌乱地捂住口鼻，可那股香味仿佛是某种渗透物质。
“别…别毒死我…”她一只手捂鼻，另只手紧紧抓着男人胸前的衣服。
哦，忘了她还没成熟。
李烆戈松开她的下巴，将女孩甩到金属床沿。
接着慢条斯理掸平被她抓皱的军装，冷冷撂下一句，“三天之内，让我发现你的价值，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