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门开了，房间里有淡淡的线香味，灯光昏暗，投影的画面闪烁。
方桐把自己的包随手扔在门口的地上，和这个房间比起来，她身上的气味很复杂，出门前喷了香水，路上涂了护手霜，进门前摸出随身携带的小酒瓶抿了一口威士忌。
她酒量好，这点酒醉不倒她，但能让她感觉更好一些。
事实上，她用的这些东西都是有来历的，香水是看选秀时同担扒出来的爱豆同款，护手霜和酒则是是呆头爱豆直播时买的。
季杉伸手接住这个扔下包就倒进他怀里的女人。
这是他们的第六次约会，事实上早在他们第三次单独约会时他就约方桐来他家看书看电影——名义上，他是说——不过方桐总是拒绝，最开始还让他挺心痒痒的，到后来他都快觉得没劲了，直到这次她自己提出要过来。
方桐把鼻子埋在季杉锁骨那嗅了嗅，干净的，没什么复杂气味，她喜欢。
方桐每天的冥想时刻是把玻璃杯洗得干净透亮，再往里面倒入还在冒气的热水，偶尔经过的时候去闻一闻水汽，等它不太烫了就一口一口喝掉。
她抬头用鼻子去蹭季杉的下巴，偶尔用嘴唇贴一下他的脖子，她感觉到气息穿过他脖子时带起皮肤轻微的震动，尤其是她亲他时。
方桐觉得有趣，反复玩了好几次。
季杉抱着方桐，偶尔哼哼几声，摸摸她的头发和后背，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方桐用手撑住他的胸膛，让自己站直了一点点，好能看清季杉的脸。
他的表情看起来懵懵的，眼睛湿润，像是在等待唤醒。
方桐离开了他的怀抱他也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盯着方桐，好像在等方桐下一步想做什么。
不断变换的投影灯光下季杉看起来更小了几岁，配合上不知所措的表情，跟个处男一样，让人觉得伺候他似乎是应该的。
方桐和他对视了几秒，然后认命了。
其实她在床上大部分时候也和其他人一样，千篇一律的性爱，被爱抚被亲吻被插入，偶尔享受，大部分时候算了。
方桐伸手从他的T恤下摆摸进去，相比起成天在外面跑动的方桐，他的皮肤软软的。
手放上去的那一刻，季杉吸了一口气，方桐不知道他是喘的还是怕被摸出有肚子。
揉搓轻捏他肚子上的皮肤，季杉的呼吸逐渐平缓，方桐抬头亲亲他的嘴角，然后和他更深地交缠呼吸。
方桐的手继续往上摸，摸到他的胸口。
还不错，有点料，比他肚子强。
事实上方桐比较害怕瘦得跟个杆一样的男的，每次看见那样的男人在她身上耕耘，总让她感觉不是在采补就是在回光返照，怪可怕的。
于此同时，有胸肌的男的在她这会大大加分。
她一个前男友偶尔去给人做婚礼司仪赚外快，胸口扁平，偏偏穿深蓝西装喜欢打领结而非领带，衬衫在他身上跟放在熨衣板上没啥差别，整个没发育完全的样子，像小学生柯南。
某次他做完副业回家，穿着西装想和她上床，方桐就和他提了分手。
轻轻按了按他胸口的肌肉，两人倒在床上，季杉把自己的T恤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