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推开寝室门，空气里还带着一股冬末的清冷。
他甩掉鞋子，重重地倒在床上，床板吱吱作响，像在回应他满腔的激动。
苏然答应了！
那个让他心动两年多的女孩，那个清纯甜美的白月光，终于愿意给他一个“恋爱实习期”。
他盯着天花板，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脑海里全是她梨涡浅浅的笑、她红着眼眶的脆弱，还有她低声说“愿意试试”时的模样。
胸口像被什么填满，热乎乎地发烫，让他忍不住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低低地笑出声。
寝室里静悄悄的，室友们还没回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轻轻敲打着玻璃。
林泽掏出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他的脸。
他翻看着和苏然的聊天记录，每一句“谢谢你”都像一颗糖，甜得他心跳加速。
可翻着翻着，他的目光停在手机桌面的一个图标上——那个匿名论坛的APP，图标灰扑扑的，像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
他皱了皱眉，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几秒。
论坛……那个他用来麻痹失恋痛苦的地方，那些夜行者的帖子，那些露骨的视频和文字，一度让他沉迷又痛苦。
他咬了咬唇，心想：现在不一样了。
我有苏然了，我有女朋友了！
那些东西，我再也不需要了。
他深吸一口气，点开APP，决定最后看一眼就注销账号。
界面一如既往地熟悉，帖子列表刷得飞快，各种标题争奇斗艳。
他滑动屏幕，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停在“夜行者”的名字上。
那个神秘的ID，依然高居热帖榜首，像个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皱眉，发现夜行者最近又更新了好几篇帖子，时间戳从寒假到今天，密密麻麻地排列着。
林泽犹豫了一下，手指还是点了进去。
他告诉自己，只是最后看一眼，看完就删号，从此和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说再见。
屏幕上跳出夜行者的最新帖子，标题简单粗暴：“流产前的狂欢，最后一次玩爽她”。
林泽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他快速扫了眼发帖时间——今天中午12点，和苏然手术的时间重叠得让人不安。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点开了帖子。
夜行者的文字一如既往地直白挑逗，像是故意刺激读者的神经：“这骚货被玩怀孕了，今天要去流产。既然是最后一次，哥们儿得带上朋友，好好送她一程。视频都拍好了，兄弟们爽完再来细品！”下面附了好几个视频链接，缩略图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一团白花花的肉体，和几个男人的身影。
林泽的喉咙发紧，手指悬在屏幕上，犹豫了足足半分钟。
点开？
还是直接退出？
他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苏然哭泣的脸、她脖子上那若隐若现的红痕，还有医生那句意味深长的“别玩得太离谱”。
最终，好奇心和不安战胜了理智，他点开了第一个视频。
视频开始，画面晃动了几下，像是用手机随意拍摄。
背景是个昏暗的房间，墙壁斑驳，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透出一点昏黄的光。
镜头对准一张床，床单皱巴巴的，像是被反复蹂躏过。
床上躺着一个女孩，赤裸的身体在灯光下泛着瓷白的光泽，皮肤细腻得像牛奶，曲线流畅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的脸被刻意模糊，只露出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枕头上，脖子上系着一条细细的黑色皮质项圈，项圈上挂着一个小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