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餐时代，饮食男女。做着十几家娱乐场所生意的祁祈当然懂这个道理，他比谁都要懂。
只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又是另一回事了。
祁祈靠在床头，眉眼间的躁郁挥之不去，指间夹了支刚点燃的烟。
做完了，那点上头的酒也散了，在身边躺着的汤郁虚虚的喘气。
她以为祁祈会再要上她几次，可他也没再有所动作，汤郁咬着唇，尴尬的打破这寂静。
“你…不行了？”
这话落了地，汤郁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咳咳咳……”祁祈被烟呛了两口，狠狠剐了她一眼，他念在她是第一次才放过她的，还得寸进尺？
“那我去洗澡了。”汤郁抓起被单起身，到了浴室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祁祈。
他上半身赤裸的倚在床头，发丝凌乱，眸色比这夜色还要深沉，唯一的光亮处被他夹在了指尖。
汤郁落下眼睑，抬腿走进了去。说实话，疼是有点疼，只是后来的爽也是真的爽。
泡在浴缸里的汤郁脑子里想过这些杂七杂八，才有功夫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是个诺大的浴室，台面上还摆着几瓶男士用品，疑惑渐渐浮出水面。
祁祈住在这吗？还有…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她在B1的？
从浴室出来，祁祈没走，而是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穿着浴衣，留给她一个背影。
汤郁扫了一眼床铺，发现整洁如初，她开口，犹豫地问道。
“你…这是哪啊。”
他头也没回：“酒店。”
“你怎么知道今晚我在B1的啊，还有那晚，你怎么知道我在…”
她话还没说完，祁祈就打断了她：“那晚你刷了我的卡，还用我提醒你吗。”他把烟掐灭，转身走到床边，解开浴袍随手扔在地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睡不睡随你，不睡我再给你开间房，你去睡盛行。”他有点不耐烦地说。
“睡你比较好。”汤郁不再计较，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二十分钟前，祁祈打电话给B1前台，让领班经理去问清楚盛行今晚做了什么。
领班的却会错了意，以为是责怪盛行没能拿下客户。
“祁总，盛行说他不是业务不行，而是对方拒绝的太坚定了。”
祁祈一怔，说知道了。
所以这小妮子今晚本来也没打算睡别人，更没打算睡盛行。
凌晨四点，汤郁知道祁祈还没睡着，隔着一人的距离依旧感觉的到他脊背的僵硬。
她抱着被子的一角，闷闷地说：“我说不要你负责的时候，是认真的。”
祁祈当然知道她是认真的，可当初他就不该问她这个问题。男女欢爱本是你情我愿，但他这么一问，这事就变味了。
没听到他的回答，汤郁抱着被子遮住胸口，坐起来靠在床头。
她侧头看着祁祈，抬手拨去了落在他耳骨上的碎发。
祁祈叹了口气，翻身坐了起来。
他落着眼睫问她：“你想干嘛。”
汤郁好像一点都不累，眼睛亮亮的盯着他精致的锁骨：“我想和你签个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