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口袋里摸索出什么，在手里拆开。
左颂世认得那个东西，顿了顿，问他：“哪来的？”
“买的。”
黎筝瑞看着手里的东西，眼神有点飘。
“他们和我说，一定要记得戴这个，不能乱来。”
黎筝瑞翻来覆去地看：“可是我那里都没见过这个东西，要是不戴，对你是不是不好？”
他没少折腾左颂世，左颂世也从没说过这事。
原来在他的世界，还有这样的规定么。
“入乡随俗。”左颂世声音渐小，“在你那儿，就照你那里的规矩就是。”
黎筝瑞看上去兴致小了些，和蔫了一样，一手摆弄着手里的东西，另一只揉捏着左颂世的手。
“你若真担心，平日清理干净就好。”左颂世心底一暖，放缓声音，“……真要保证安全，只能少做。”
黎筝瑞当即就想应下，转念一想，这不是和他祭天前要求斋戒一样吗！
什么都戒，佳肴摆在眼前，就是碰不得。
他没说话，全身都流露出“我不愿意”。
再瞥左颂世一眼，心尖又软了一块，开始动摇。
不提这个，光论左颂世的身子，日夜折腾，就是有些撑不住的。自己却总忍不住要动手动脚，他说是要节制些，最后半推半就的，还是没真正拒绝过自己。
左颂世猜出他在想什么，上前吻了吻他的下颌线。
他笑着说：“真是不妥，我会说的。”
黎筝瑞点点头，有些紧张。
“那……”
他下意识要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左颂世，猛地收回，迟疑一会儿，才按着上面的包装慢慢撕开。
左颂世盯着他的动作，眨了眨眼：“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用？”
黎筝瑞身子陡然一动，像是休眠的狼被踩到尾巴：“我没有！”
他顿了顿，才泄了气一般，小声说：“……我都没见过。”
包装上那么多字，又小又密，说了一大堆好像很严重的病，还有什么注意事项，弄得他不敢轻举妄动，偏偏就是没写怎么用的。
隐隐能猜到些，他又觉得浑身不舒服。
见黎筝瑞少有的难为情，左颂世忍不住要逗逗他。
“你是想自学呢，还是我教你？”
他轻言细语，指了指扔在旁边的手机。
黎筝瑞眉头一挑，拽过左颂世就要蹭。
“你教。”他低低附在左颂世耳边，“你亲自教我。”
耳边拂过一阵温热的软风，左颂世身子一颤，神思差点就被带着飞走。
他只道是自己自作自受。
“我先去洗澡。”他双手无力地推推黎筝瑞。
黎筝瑞从床上站起：“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