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不伶牙俐齿地问我叫你出来做什么了?”
“问了也没什么用,您该叫我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她笑意盈盈,“赵先生,请问在您这,如果我不喜欢做这件事,可以有拒绝的权利吗?”
她觉得答案肯定是没有,但她就是要这么问,就是要明里暗里地怼他,怼他偏偏说一些无聊的话题。
“还生气呢?”赵冀舟捏住她的下巴,盯着澄澈的眸子,“还记着那天叫你去打台球的事呢?”
于胭愣了下,明显没想到他会这么想。其实她哪里有资格生气呢,那天不过是看他演得挺入戏,自己便恃宠而骄,故意作一下使脸色给他看。
“没有。”她实话实话。
赵冀舟饶有兴趣地轻“嗯”一声,“今儿是有人找你打麻将。”
“谁?”
“赵霁月。”他揉了揉眉头,“这丫头手不好,偏偏瘾头大,一会儿你就当替我哄一哄她,让着她两把,别让她一直输。”
于胭强颜欢笑,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有没有可能,我手更差。”
打麻将打牌这种活动赵冀舟都不愿意参与,他记忆力好,会记牌,觉得玩儿这种东西有些降智。也就他那个单纯的妹妹,只是喜欢玩儿,玩儿起来纯凭手气不过脑子,经常输钱。
他听见于胭的话还觉得她是在谦虚,可到了场子是开了眼了,她手是真差。
赵冀舟看着于胭在那硬着头皮打麻将,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问:“你是不是不会打?”
于胭坚定地点了点头,下一秒立刻面不改色地打出了一个“六条”。
赵冀舟看着心理素质贼好、贼能装的姑娘,捏了捏她的腰,“不会打不提前说,故意过来给我输钱?”
于胭狡辩,“我明明说了我手更差。”
赵冀舟点燃一支烟,静静看着她打出了一个“八筒”给赵霁月点炮。
赵霁月在麻将之路上从来没有赢过这么多次,感谢又有些得瑟地看着于胭,她甚至都觉得是她的麻将技术精进了。
也许是赢了太多次,赵冀舟的钱她拿到手软,所以她对于胭的印象更好了,张口闭口就说下次要和于胭一起逛街、一起做美容项目。
于胭看了眼赔了不少本钱的男人,却见他嘴角上扬,把剩半截的烟碾在烟灰缸里。
他拍了拍她的肩,“答应着,让她付钱,帮我把钱赚回来一切,嗯?”
于胭还没什么反应,赵霁月停住数钱的动作,“不是吧二哥,你这是护上短了?”
赵冀舟缄默不言,起身拉着于胭走了
于胭心想,这算是什么护短呢?
不过是他心情不错,故意来逗逗她。
赵冀舟送她回学校的途中,还逗她说:“是真不会还是故意让着月月呢?”
“真不会。”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因为于华良嗜赌,所以她恨赌。
可是,今天体验这一遭,她不得不承认确实有点儿爽感,即使她一直都在输。
后来于胭才明白,有些人也是如此,一旦碰了就是会上瘾,戒不掉。
即使心知肚明会满盘皆输,也拼了命要往前踏那么一步。
赵冀舟没注意到她内心的波涛汹涌,轻笑一声,手扣住她的后颈吻上了她的唇,浅尝辄止,便缓缓松开她。
“于胭,我就喜欢你这种聪明人。”
他当然看得出来,最开始她是真的不会打麻将,手足无措,出牌的时候还在犹豫。可打了几把下来,她明显渐入佳境摸到了规则,加上她记忆也好,很容易对付赵霁月那个真正的麻将白痴。
摸到规则后,她每次出牌依旧在犹豫,不过是在犹豫该怎么让赵霁月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