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皓抿了抿唇,只能将最后的希望交给了安肆。
他侧头望向对方:“安肆,你可以帮我传个话给岑秋锐吗?就说我在这里等他。”
安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迟疑,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摇头拒绝了他的请求,“抱歉,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叶安皓顿住,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抿嘴探究道:“为何?”
说实话,安肆的态度让他始料未及。
安肆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仿佛要说什么,却又停在了半空化成了一声叹息话音一转:“岑秋锐是回了圣都不错,可任谁也没想到他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召出征平乱。我没有能混入军队里的人手,而且今日距离岑秋锐率军出征之日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天,大军早已在千里之外。”
“出征?”
冷不丁听到这话的叶安皓猛的一惊,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疑惑和不安。
他拉着安肆:“岑秋锐为何会突然出征?”
安肆摇头表示不知:“这个答案或许就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叶安皓脑子乱的不行,一时无法平静下来。
他不知道怎么总是一波三折。
岑秋锐并不是一个好战的人,在那种悲伤绝望的时刻,他实在想不通对方是抱着什么样的决心做下这个决定的。
战争无疑是残酷的,一想到对方会受伤,甚至是……一股刺骨寒意直蹿进他的骨髓,令叶安皓心脏猛地缩紧,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他止不住后怕,右手紧紧拽住被褥,指节因过度用力而难掩颤抖。
自己好容易才回到了这里,难道他与岑秋锐最终的结果还是错过吗?
不,他才不要这种狗屁结果!
这也太可笑了。
如同命运玩笑般的捉弄,让叶安皓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心中的愤怒和不甘如同燃烧的火焰,将他紧紧缠绕。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以岑秋锐的身手,即使是上了战场也未必有人能伤他,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将自己的身体恢复好。”安肆见叶安皓反应有些过激,没忍住开口提了一嘴。
他本意是想让对方先专注自我,可没想到叶安皓闻言却犹如抓住一颗救命稻草,突然抓住了安肆的手腕,眼神殷切:“安肆,你还有办法的对不对?有没有什么能让我现在就见到岑秋锐的宝贝?我知道你总是能掏出一些稀奇玩意儿,你帮帮我。”
“兄弟,我也不是万能的,有些事情强求不得。”安肆怔愣,扯起一丝苦笑拒绝了他,“虽然我很想帮你这个忙,但是能力实在有限,我没有办法。”
“怎么会呢?你,你不是说我伤的很重命悬一线么。你那么厉害连我都能救活,定然还有其他办法的。”叶安皓不愿相信,表现的有些焦急:“或者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安肆叹了口气:“叶安皓,救下你并不是因为我有多厉害,而是有些事情在很早之前就种下了因果,所以我才能救下你。但眼下这件事,恕我无能为力。”
“不过因此我也能感知到岑秋锐不会有事的,待他凯旋归来之时便是你们的重逢之日,这样你能放心些了吗?”
“因果,又是因果,到底是哪里来的那么多因果?”这两个字最近叶安皓都快要听吐了,潜意识已经觉得这两个字出现的时候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有些焦躁:“感知?你又能拿什么保证你的感知?”
“用我的性命!”安肆轻吐出一口气:“用我的性命保证,可以吗?叶安皓,这不只是你们俩人之间的事情,也关乎着我的命运。”
叶安皓为之一震,久久不能回神,“你,为什么……”
“因为一些原因我能感知的到你与岑秋锐的结局很好,但眼下时机还未到。”见他情绪稳定了些安肆再次述说着,语气十分真诚:“再耐心等等好吗?”
叶安皓闻言瞳孔一缩,思绪在脑中乱成了一团乱麻,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咬紧牙关,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安肆,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或者说你隐藏了什么?”
“我知道的并不多,但应该也能解答一些你的疑惑,你要是想了解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不过……”
安肆像是站累了,一屁股坐在叶安皓旁边的床榻上定定的望着他,淡淡的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拧着眉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在那之前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通,想知道你有没有不一样的看法。”
叶安皓正压着火,被那充斥着打量的眼神看的极为不悦,他脸色“攸”的沉了下来,也目带挑衅的迎了上去,嗤笑了一声冷漠道:“有话说话,别装神弄鬼的。”
安肆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没搭对,没有任何征兆的倾身凑近用指尖勾起了叶安皓的下巴,
嘴角勾起了一丝不宜察觉的弧度,语气玩味:“叶安皓,你觉得咱俩像吗?”
措不及防与之来了个面对面相贴,感觉被戏耍的叶安皓:“……”
像!
我像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