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连发丝上都能扯出枯叶子的样子令他着实有些受不了,总觉得身上已经腌入了味,而且那布料实在粗硬,他还留了层里衣都觉得刺挠的慌。
二公子如今唯一诉求就是想洗个澡换身衣服,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叶安皓越想越觉得心梗,心不在焉的往嘴里塞了几口肉就吃不下去了,顺手把剩下的全推给了岑秋锐。
这段时间,叶安皓眼大肚子小的脾性岑秋锐已经习惯了,叶安皓虽然贪嘴但不管吃什么都是浅尝即可并不强求,基本上能吃个二分之一就算不错了,其余的大多全都进了他岑秋锐肚子里。
眼见着密林蚊子太多,喜鹊找了些驱蚊的药草但效果甚微,叶安皓皮肤白且薄,细皮嫩肉的,感觉自己坐在那已经成了一个人形血包,纵使疲顿也不得不起身走动驱散一下。
野外这类蚊子极毒,毒针能穿透衣衫且专挑肉多的部位叮,叶二公子的屁股深受其害,被光顾的最多。
他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喜鹊和认真吃东西的岑秋锐。
总不能……
不行,太不雅了!
叶安皓不愿显出示弱与矫情之态,硬是咬牙忍着没挠,扒拉着路旁稀稀拉拉新迸发出来的竹叶,转移注意力。
天色渐黑,最后一抹余晖已落下西山,但天地间仍有蒙蒙的余光,未见有人归来。
喜鹊为那几处光秃秃的小嫩竹默哀了一瞬,小声劝道:“二公子,要不咱们便先进去住下吧。”
叶安皓知道事急从权也没有别得去处了,想着走时留下些银钱当住宿费也不算太占便宜,便同意了。
喜鹊利落的把屋子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并且按叶安皓的意思隔成了两块区域,“二公子,可以进来歇息啦。”
叶安皓听不出情绪的哦了一声,辣手连最后一片独苗苗也没放过,他蔫趴趴的转身,忽然觉得手上似乎多了一些淡黄色的东西,闻起来还隐隐一股臭鸡蛋味。
叶安皓:“……”
这什么玩意儿。
二公子颤抖着手不敢相信,呼叫第一丫鬟:“喜鹊。”
呜,你家公子被鸟屎侮辱了。
“来了。”喜鹊刚应下要上前,就猛地感觉两道杀气横空飞来戳的她后背发毛,喜鹊停在半空中的手僵硬一转,垂着头疾步往屋内而去,“二公子你先等等,我突然想起还有一处没打扫……”
叶安皓:“……”
呜,喜鹊,你没有心。
叶安皓的目光在手指和面前光秃秃的小竹竿之间来回打转,最后痛定思痛。
他到底为什么要手贱!
二公子矜持的看了一眼岑秋锐,眼神中充满了暗示。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嘴上说着喜欢,实际连给对象擦个手都不乐意吧。
好歹他俩也算有个塑料夫夫的名头。
岑秋锐此时也把剩下的兔子肉解决完,平静无波的目光波动了一下,迈步走至叶安皓身前,很自然的用自己的袖子帮他把手擦干净。
很好。
本公子以后不画小人骂你了。
只不过叶安皓对于岑秋锐的这份赞赏还没坚持到十秒,就在岑秋锐擦完还不撒手,握着他的手放在手心摩挲的时候而半路夭折了。
二公子没有心卸磨杀驴,呵呵冷笑一声:“这般舍不得放,怎么?岑秋锐你莫不是还想亲两口?”
岑秋锐:“……”
被戳中心思岑秋锐干咳一声,淡定开口:“可以吗?”
叶安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