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视着妙音儿的双眼,沉声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听着刘树义的话,清冷的女仵作不由挑了下眉。
整个大唐最优秀的女仵作?
似乎挺好听。
杜构则眉毛狠狠地跳了一下。
他很想说,我妹妹是郎中!郎中!治病救人的郎中!不是剖尸挖胃的仵作!!
但眼前的情况,他着实是张不开嘴反驳。
至于妙音儿,在刘树义提起杜英后,那双原本蕴着秋波的眸子,已然冰冷的看向了杜英。
看着杜英那清冷如雪莲的气质,那艳丽又张扬的面庞,牙齿咬着:“本以为是个花瓶,没想到你还真有几分本事。”
冷艳法医眉毛淡淡扬起:“过奖。”
“哼!”
妙音儿冷哼了一声,深吸一口气,视线又转到了刘树义身上。
看着这张在妙音坊,让自己忍不住多看了几次的俊秀脸庞,她忽地平静了下来:“很精彩的推理,连我都忍不住想为你击掌称赞。”
“但……你这所有的推理,似乎都没有真正的,足以定罪的证据,可以指向我吧?”
“没错,确实是我让香香送的香囊,可我确实是看到有人对孙周明点头哈腰,总不能因为只有我看到了,而没有其他人看到,就断定我有罪吧?”
“刘主事……”
妙音儿声音陡然压低:“拿出点真东西吧,否则我不会乖乖就范的。”
她已经不演了。
但仍在紧逼着刘树义。
刘树义阅人无数,心思敏锐,自然明白妙音儿的意思。
妙音儿分明是想看一看,自己跟她来到这里,是真的掌握了什么,还是只是因单纯的怀疑她,偷偷跟踪。
若只是单纯怀疑的话,那自己就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她不会认的。
她一介青楼女子,绝不可能是赵成易背后的主子。
也就是说,她的背后也有人,若自己没有足够的铁证就抓她,后续必会有人因此攻讦自己,对自己不利。
这是挑衅,也是威胁!
刘树义思于此,不由感慨道:“真不愧是专门给我送来头颅,留下血书挑衅我的凶手,都这种情况了,你竟还敢挑衅威胁我。”
妙音儿眨了眨美眸:“刘主事的话,奴家怎么听不明白呢?刘主事一直说奴家是凶手,奴家让刘主事拿出真正的证据,难道有错?”
“自是没错。”
刘树义摇了摇头,看着妙音儿一副等待结果的样子。
他也不再耽搁,道:“其实我刚刚的推理,并不是本案的全部,还有一件发生在赵氏身上,很重要的事,我没有说。”
“不是全部?”
“还有发生在赵氏身上很重要的事?”
“什么?”
金吾卫们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终都面面相觑。
在他们看来,刘树义的推理,分明已经将目前所得到的所有线索,都分析了一遍,哪里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没有说?
“难道……”
这时,杜构目光一闪,忽然道:“是赵氏身上的伤?”
赵氏身上值得注意的,无非就是指甲中的药粉,伪装的强暴,以及一身的伤痕。
现在没说的,似乎也就剩下那一身伤痕了。
杜构思维还是很敏锐……刘树义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赵氏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