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少年将军领兵,蛮敌何惧!
叶军士气高涨,叶无忧举着红缨枪大声嚷:“待我们救回杨副将,杀光蛮敌,本将军再宰羊设宴犒赏兄弟们!”
“杀!杀!杀!”
……
景朝的军队,竟真的准时准点压向虏轫的军营,虏轫派出斥候去探,发现领兵前进的,正是叶无忧。
果然还是年轻气盛,什么时候都敢走在最前出风头。
杨棯衣衫褴褛地被虏轫绑好推到队伍最前。
“我衣服非要破成这样?”杨棯藏好袖中的匕首,给自己挣出一个相对舒适的绑姿。
看上去不像正经绑架。
想到即将大败景军,俘虏叶勉的场景,虏轫大发慈悲给杨棯披上一件披风。
杨棯额头又跳数下。
这不更像了?
“叶勉,看在你是个坤者的份上,一个人过来把孤伺候爽快,孤就把这位副将完完整整地还给你们!”虏轫率先发起挑衅,他身后的蛮人轻浮地吹起口哨,朝景军不停嘘声。
站在一旁的杨棯抽着嘴角闭上眼,只觉得虏轫嫌命长。
“军粮换杨棯,别的不谈。”叶无忧坐在马上气定神闲,对虏轫的挑衅置若罔闻。
“景朝的皇帝知道你这么大方?”虏轫回想起前夜拦截的,那封短短一行,却暧昧不清的私信,笃定叶无忧和景朝新帝也有一腿。
“本将军也不想的,但营地没了杨棯总睡不安稳,时不时就有野狼夜袭,总被狼咬。”迟迟不见虏轫先动手撕票,叶无忧骑在马背上先不耐烦了,“本将军知道你和摩伊斯那老混账打输了,狼狈逃到我大景边境像地头老鼠一般躲藏,既缺粮,又缺兵刃,我可以给你,你把杨棯还来。”
“将军真看中这位副将,莫不成传言是真的?”虏轫也嗤笑嘲讽,“孤听说你们的事都被捅到皇帝面前了,你们皇帝真大度。”
叶无忧眼睛一眯,想起入京时被陛下丢进怀里的折子。
虏轫怎么会知道?
“陛下自然是最好的,英明神断,丰神俊朗,尤其对我极好,但是有杨棯什么事?”叶无忧假意没听懂,他又接着补充,“当然,想要粮兵的话,本将军要先看见杨棯无恙,你给人裹这么严实,别是缺了点什么。”
杨棯听完叶无忧一席话,感觉手更痒了。
“行啊,孤这就给你看。”杨棯还没准备好,虏轫突然大力将杨棯推下,手中尖刃举起瞄准杨棯脖颈。
杨棯如计划一样,佯装躲不开被推倒在地。
一匹赤红的汗血马飞奔而来。
叶无忧果真被引出阵,叶无忧拉弦,几枚箭簇至百米外袭来,射飞了虏轫手中的刀,叶无忧踏着追风,眨眼功夫冲近蛮人埋伏圈,他倨傲地举着长枪,将杨棯护在追风马蹄下。
“还没拿到货就想撕票,你还不如摩伊斯那老匹夫。”叶无忧今日像吃了火药一般咄咄逼人。
“你果然大胆。”虏轫朝地面摔出迷雾,同那日在帐内嗅到的诱香一致的香气,在叶无忧周围迷茫开来,叶无忧面色大变,拎住杨棯破烂的后领口就往回跑。
但诱香,却不止存在于迷雾中,被叶无忧驮在身后的杨棯,捏爆了手中的丸药,无数含着诱香的香粉尽数被叶无忧吸入鼻腔。
浓郁的寒梅信香炸开在战场上,叶无忧捂住口鼻从追风上跌落在两军对垒地正中。
“杨棯你……咳咳咳……”药效来势汹汹,叶无忧软着腿跪在地上,他不敢置信地望向杨棯,但下一秒却因越发多的粉尘被呛得咳到眼红。
“将军,怪你信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