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先用我的，今天就不补习了。”
揍了魏东铭一顿的顾渠心情差到极点，他不能见到魏东铭，他会疯，那些不堪的过往在回忆里盘旋，勾起顾渠一阵一阵的胃酸。
呕——
顾渠停了车，跑去路边抱着垃圾桶吐。
江来愣在那儿。
顾哥他，他是，觉得恶心吗，觉得他今天被。。。被那样很恶心吗？所以才避着自己，也避着提今天的事。
。。。。。。要怎么办。
接下来顾渠和江来一路沉默着回到了筒子楼。
“脱衣服，给你上药。”
两个人在床边，一站一坐。
江来抬头看顾渠，眼中浮现出迷惘。
衣服一件一件的从江来身上脱下来，江来这次一反常态的没有扭捏，全身脱的干干净净，连内裤都没留。
顾渠以为是江来身上伤处多，便仔仔细细的查看江来身上的伤处。
“顾哥。”江来说：“他们没上我。”
“嗯，我知道。”否则魏东铭真的会死。
“也。。。也没给他们用、用嘴。”
顾渠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停下了手里给江来上药的动作。
“你说这些做什么。”
“顾哥。”江来低着头，声音里带着哭腔：“你是不是恶心我了。”
顾渠没想到江来会说这个，有些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会让江来这么想。
“就算这天底下的人都恶心你，我也不会。”
现在的江来才十六岁，干干净净的，真说恶心，他还是比较恶心自己上辈子，年纪轻轻就落到魏东铭手上，魏东铭操够了又给别人操，从里到外都让人操烂了。
不太行，不能想，一想就胃酸。
顾渠又皱着眉转过身干呕了两声。
而后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江来为什么会问他这个。
“你别瞎胡想。”顾渠去桌边倒了两杯水。
“我这是恶心魏东铭，跟你可没关系，我跟他从前结了大仇。。。看见他就想吐而已。”
顾渠将一杯水递给江来，另一杯自己喝。
江来没接，顾渠也没说什么，将那杯水放到一边，自己自顾自喝两口，便拿着药继续给江来往身上涂。
“身上淤青的地方得用药油揉开，有点疼，忍着点儿。”
“嗯。。。”
顾渠把药油倒在手上搓热，对着江来身上有淤伤的地方揉了上去，来回重复几次，然后停了手。
并不是药上完了。
用第二人视角看自己是一种什么感觉呢，现在顾渠体会到了。
光裸着身体时的江来和平时衣冠整齐的江来是完全不一样的，少年白皙的身体上泛着一层粉，眼中雾蒙蒙的看着他，脸上的伤和身上的伤交相辉映，竟也生出一种奇异的美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