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无偏差、步伐无犹豫。
林羽眼神划过的那一丝惊讶与不解很快被李一德的胡搅蛮缠取代。
他使用的科技水平比张末度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完全排除在他身上装定位的可能，张末度是怎么做到完全无误的找到他的位置的？
匪夷所思。
一身爽朗的张末度探出个头，在休息室门口冲林羽摆摆手，笑的很灿烂，衣装穿的很放松，没有一丝班气与不适感。
“阿羽，我听保安说你在这里，我来接你回去。”他顿了顿，撇头看向一脸菜色的李一德，疑惑：“这位怎么在这里？”
李一德好像被点燃了的炸药桶，“蹭”一下站起来，“你来接他？你是老几啊？”
他的目光中迸射出怒火，极为不善的看着张末度，了无息事宁人之态。
张末度耸耸肩，闲庭信步走到了林羽身边，衣摆自然地随空气流动，曜黑色的常服衬得他笔挺精致。
他弯了弯腰，将自己的脑袋往林羽方向靠了靠，也没在乎李一德，轻声对林羽说，
“阿羽，我们走吧。”
李一德感觉自己快炸了，他紧紧皱着眉头，半踏着步子往前，站在张末度的面前，似乎下一秒就要伸胳膊过去揪张末度的衣领，
“你他妈听不见我说话，张末度？”
张末度用手章支着膝盖，慢吞吞直起身，视线漫不经心划过对向气恼的人，
“李二，你在吼什么，给我们两个耳膜都要震碎了。”
李一德愣了一下，收敛了声线，粗声粗气冲着张末度，表情凶狠，“我问你问题呢，你听不见吗？”
张末度又耸了耸肩，摊开双手，“你不觉得你这样对长辈说话很没礼貌吗？”
“你是我老几的长辈！”李一德怒了。
张末度回头，面带微笑地冲林羽勾了勾唇角，一只手搭在了林羽的肩膀上，暧昧的揉了揉，又低头靠近了些：
“阿羽，我这个远房表弟好没礼貌，我们回去吧。”
轻柔的力道并不显著，在此时却好像破冰的前潮，随着近乎于无的手法，让暖和的温度从林羽肩上蔓延至全身。
林羽抬眸，淡棕色的眼睛轻轻锁定住了他。
他脑海里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系统001闲聊着，骤然被搭话，但还是抬起头。
“回哪里？”林羽问道。
李一德不懈撇嘴，“林林都不知道你是老几，你还回家上了，还“阿羽”，真是笑死我了。”
张末度冲李一德磨了磨牙，将表情重新转换到温柔的状态，“回我家，你家都行。”
001吐槽道：“这人未免有点太自来熟了吧，不过我听说人类里面好朋友甚至可以抵足而眠。”
李一德笑的张牙舞爪，“你真搞笑，谁不知道你暗恋他这么多年连加联系方式都不敢，现在倒是口出狂言了。”
张末度脸色瞬间阴沉。
张末度眯起眼睛，垂下眼睑，细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出了一片阴影，将眸子中的情绪压得严严实实，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他抬起头，下颌微微收紧，双眼如冰般看向李一德，仿佛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
001也坐不住了，“啊？说好的交朋友呢。”
这叫朋友吗？
这不是古代里可以抵足而眠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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