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白借,会给酬劳。”许明棠自认为还是很有良心的。
“原来是这样,我这就叫人进来让你挑一挑?”
许明棠眼睛一亮,“行!”
不得不说,月桥仙的仆人确实形象极好,许明棠从一众人里挑了十二个男子,和观月约定了乔迁宴前三天叫他们来新宅提前训练。
宅院里的软装是许明棠在镇上和州府来回挑选的,门头的匾额、盆栽花草、厅堂摆件等等……待一个个物件被人搬进宅院后,先前还空空荡荡的宅院,顿时充满生活气。
“姐儿,您瞧瞧,还要搬什么吗?”郑六殷勤地问。
郑六也是许明棠提溜回来的,说起来,许明棠还要感谢一下王家,给她送了几个好用的帮手来。
放三个在店里看着,不光没人闹事,工作效率也提高了。
还有不长眼的,打一顿老实了之后就被许明棠拉来做搬运工了。
王家得知他们安排去找茬的人竟一个个被许明棠收拾得服服帖帖,气得不轻!
但当得知许明棠的煤没进冶铁处时,那股火气又降下来了,“看你许明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许明棠比王家要晚得知消息,还是薛静告诉她的。
“你的煤冶铁处没要。”
“噢,真遗憾。”许明棠口中这样说,面上的表情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依旧有条不紊地安排人卸煤敲煤。
薛静不理解,孙县令昨日收到消息的时候比许明棠反应都大,“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这事不是我急就有用的。”许明棠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即便有祥瑞的加成,但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里面,没有点实际利益,光靠祥瑞可不行。
“你打算放弃了?”薛静追问。
许明棠朝她眨眨眼睛:“有人会想办法的。”
有人?谁?
薛静很快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孙县令。
她傍晚从矿区回到县衙时就看见孙县令一个人伏案在写些什么,这可是个新鲜事,孙县令在职以来可都是得过且过的,哪曾见过天黑依旧勤笔伏案的情况。
“大人,今日许明棠的煤矿产量比昨日又多了百斤。”她老老实实地汇报许明棠的煤矿情况。
“嗯,冶铁处的事情她知道后什么反应?”
薛静头微微低下,掩住眼眸里的心虚,按照许明棠教她的话道:“许明棠听到消息之后很遗憾,还叫我转告大人,感谢大人帮她的忙,虽然事情未成,是她的问题,她会再想想办法,过几日去州府再试试。”
“她倒是个实诚人,事情未成也还记得感谢本官。”孙县令对许明棠更添一分怜爱,谦逊实诚,还不忘本,她一个个小小村民去了州府能有什么用,孙县令摇摇头,她看着墨迹未干的书帖,叹息,“还是本官想想办法吧!”
薛静:“???”
……
在孙县令想着办法的时候,丝毫不知此事的王家则派人又去了许明棠的店铺,要许明棠提前退租。
许明棠当时正在调教月桥仙送来的十二名男子,如何端菜,如何取碟等……
刘二跑来喊:“许明棠,你的店出事了!”她的喊声里带着几分真心实意的着急,虽然才上了不到五天工,但是有吃有喝还有奖金,让刘二还是想好好把工继续上下去的。
许明棠跟着刘二去到店里,看到的是王家的管事正拿着店契叫她赶紧搬走。
她道:“当时我与你们签的店契是三个月,为何这才不到一个月就要我退租了?”
王家的管事鼻孔朝天:“有人出了高价要租这铺子,有本事你也出比他更高的价格啊!”
“惯来租铺子不就讲究先来后到吗,租赁的时间都还没到,怎么能赶人呢?”周婶觉得王家的说辞很不合规矩。
“王家的铺子王家说了算!你们懂什么?!”
许明棠冷眼看着王家嚣张的做派,猜到王家应当是知道她冶铁处的事情没成,这才敢跑来叫嚣。
“搬走可以,当时契书上可是写了违约条例的,若要我搬走,王家需赔钱给我。”
“赔钱?”王管事身后的仆人拿着棍子站出来,嘲弄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叫我们王家赔钱?赶紧从王家的铺子里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