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精神只集中在那一点上,以至于其他部分都被带得敏感异常,施加的刺激蔓延至全身,他就像是一只即将盛满的玻璃瓶,再多给与的话就会全全部部溢出来。
他出了很多汗,鬓发潮湿贴在额畔,连带着口中溢出的吐息都是滚烫的。
脸颊、脖颈、未被布料遮挡的皮肉散发着潮红与热气,手指仍旧攥在被子的边角上,指尖都攥得泛白。
不住的求饶与请求说得嗓子都略微泛哑,沙沙又绵绵,缀着小小的、可爱的鼻音。
鼻尖一点也是红红的,像是哭过了。
刺激太过又太多,只是梦都能让他全然受不住,更别提这样——实打实的触碰。
眼皮微垂,眼睑也是湿漉漉的,蓄积不少汗和泪,来得太多太满,刺激得神经也敏感到不能承载。
怀中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先前有过小小的抵抗,不过都被轻而易举地瓦解了。
随之施加的更深更重的触碰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惩罚’。
手指微动,游刃有余、始终把持全局的人伸出手,捏着汗津津的人下颌,稍微一抬。
那双漂亮的、弥散这薄薄湿雾的眼瞳就不得不全部停在他身上。
放低声音,像是诱哄、极近距离下更是亲密无间。
“悄悄告诉我吧优生,昨天晚上……你想到谁了呢?”
酝着雾的眼眸微颤,但随机而来的是止不住的赧然与逃避。
现在没有他逃避的机会。
笑眯眯的人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碾着又压下,完完全全握着怀中人的手堵得正到好处,他好心情开口,
“告诉我的话就让你弄出来,好不好?”
“……唔嗯、”
卡在那不上不下,完全经受不住这种被控制到几乎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灰发少年唇瓣微动、声音颤得细碎。
亲昵靠近,轻挑的狐狸眯起眼,“声音再大一点,不然我可听不清楚啊。”
“侑……”
“前…前辈……”
碾碎了的声音伴着呻。吟与喘。息溢出唇边,只说出了短短音节就死死压着肩膀。
压在肩上的手掌指节弯曲、指尖用力得泛白,粉白脖颈仰起、勉强支着,宛如濒死的天鹅,完完全全喘不过气来。
“最少也要好好把名字说完……真是的,”
嘴里这么说着,但被角下、压在手上的手掌一动,打着圈挪着。
怀中人的身体猛地抖了下,眼睫颤得分明、额首更是热汗涔涔,脱力般靠在怀中、只余唇瓣细碎的呜咽、小兽一般断断续续流出。
得到答案的人轻飘飘道,“看在可爱的份上……撒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呜……”
“——就算知道梦里的人是自己,还是有点不甘心啊。”
“算了,”自言自语的人调转方向,视线落在几乎要被弄得昏过去的人脸上,停在下颌的手指微动,捏着转过来。
抬起脸、叼着红肿湿热的唇肉吃入口中,不轻不重地碾磨蹭咬着,
“下次再悄悄瞒着……可不是只做到这点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