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四处打量了一下，依旧没发现季宗泽的身影，索性真的把灵力覆在记忆碎片上。
灵力慢悠悠地被凝聚，慢悠悠地搭上记忆碎片。。。
“你等等！”季宗泽几乎咬牙切齿，花瓣停止旋转，纷纷落地。
江霖把记忆碎片收好，揣进怀里，垂首立足姿态端正，“多谢前辈愿意告知。”
季宗泽皱眉，她到底上了年纪，做不出一脚把小姑娘踹进结界的事。
“你应该知道，族长、乌木，他们有那条蛇的血脉之力。这带来了极佳的天赋，但也使他们有可能成为那条蛇的现世的容器。”
“生死境里镇着那条蛇的魂魄。我进生死境的时候怀着乌木，那条蛇动了手脚，乌木的血脉之力被完全激发。”
江霖皱眉，“所以您还是想杀乌木，为了不让九头蛇现世？”
“怎会？但我不希望出现意外，便想废了乌木灵脉，让他作为凡人终老。”
季宗泽顿了顿，似乎还想解释些什么，但一眼就看到江霖手里的记忆碎片，她叹口气摆了摆手，“知道答案就快些离开。”
“嗯。”江霖扬了扬嘴角，“我马上就走。”
“废人灵力不是易事，我知道，您已经尽力了。记忆碎片先存在我这儿，您放心，我绝不偷看，前辈再见！”
她的笑容藏了几分狡黠，像是春日暖阳，照得人心暖暖的。
季宗泽一滞，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口转了一周。她对乌木不无愧疚，会有更好的办法吗？或许有吧，但她依旧选择了最直接的法子。
“你可快些走吧。”
江霖笑眯眯地离开了，她冲结界内的一大一小招呼，“我回来了！”
一大一小收了灵力，乌雅窝在兄长怀里，打开结界对她而言依旧是不小的消耗，这会儿眼皮直打架，“姐姐的事情做好了？”
江霖把乌雅抱进怀里，“做好了，小雅困就睡一会儿，睡醒了咱们就到家了。”
“好！”小姑娘声音脆生生的，她揉了揉眼睛，“我最近怎么老犯困。”
江霖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再长大些就好了，长大了就会天天精神满满！”她如此保证。
她又捏了个昏睡觉，确保乌雅能睡得舒服些，这才将人安置进百宝囊。
另一头的乌木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淡淡的，辨不出情绪。
江霖靠近乌木，她指了指乌木脚腕，“季前辈说，比起修士，凡人或许能更安全些。”哪怕感情再浅薄，也不希望被亲生母亲怀有杀意。
她不太习惯煽情的氛围，话说到了就立刻止住。她生硬地转移话题，“季前辈真厉害啊，不仅打架厉害，连幻术也用得好。”
“你刚刚回去是为了问这个？”乌木忽地明白江霖刚刚去而复返是为了什么，“从秘境出来后我大概能猜到一些。。。”
多少年过去了，他其实并不很在乎这件事。倒是面前的姑娘，乌木低头，眸色越发温柔起来，“阿霖是在担心我吗？”
江霖咬一下舌尖，克制住上扬的嘴角，“嗯，担心你。”
似乎没想到江霖的直白，乌木轻笑一下，“阿霖最是好心，对谁都这样好。”不过是见过几面的缘分，就要豁出性命去救人。。。
江霖挑眉，直觉这话阴阳怪气的，她嘟囔了一句：“对你还是不一样的。”她声音放得极轻，散在风里让人听不清。
两个人踏上飞行法器，一路朝渊泉秘境飞去。江霖细细解释了季宗泽的话，“江星儿有得救，咱们尽快赶去渊泉，先一步把季前辈的灵骨祭出去。”
“你跟那条蛇有某种程度的联系，所以你把我送到地方后，我一人去，免得又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