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春晰看起来很专注，涂抹得也很细心，动作也很规矩。
不过，这种行为本身就代表着不规矩。
卿孟祝绝不会给兄弟涂药膏，甚至想象一下这么给赵和曦涂药膏的情景，他的鸡皮疙瘩都能冒出来。
卿孟祝看着明春晰，之前压抑的无数想法从脑海深处一下冒了出来。
能拿国际金奖的人绝不是笨蛋，明春晰也不可能是笨蛋。
那么，他以往那些小心思小举动，应该也瞒不过明春晰。
至于明春晰做这种举动——
察觉到明春晰的隐秘心思后，卿孟祝的腿惊得弹跳了一下，却被明春晰扣得更紧：“别动。”
卿孟祝等他涂完，忙不迭地将腿收回来，又捞了个抱枕放在小腹处。
明春晰仔细地盖上青草膏的盖子，抬眼看卿孟祝。
卿孟祝抱着抱枕，沉默地抬起眼睛，这是一个颇有距离感的姿势。
两人对视，卿孟祝先避开眼睛，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也——不讨厌我？”
卿孟祝原本想问是不是“喜欢”，临到开口，没了勇气，便换成了刺激性没那么强的“不讨厌”三个字。
明春晰一条腿跪在沙发上，看着卿孟祝说道：“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天天和你在一起？”
卿孟祝瞬间心跳如鼓，抱着抱枕抱得更紧了：“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喜欢？”
明春晰抓起他的手，从一个抓握的姿势改成十指相扣的姿势：“这种喜欢。”
卿孟祝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跟人这么牵手，顿时口干舌燥，讷讷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明春晰放开他，轻拍了他一下：“接着玩吧。”
说完，明春晰看起来像要在回书桌前刷题。
卿孟祝看着他淡定的表情，一时间也是很服气。
这人什么都知道，什么也不说，表白后甚至没有多追问一句。
“等等！”卿孟祝猛地拉住他的手，光脚站在地面上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明春晰：“很早。”
卿孟祝：“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喜欢你的？”
明春晰看他一眼：“从你主动找我补习开始。”
“你这家伙！”卿孟祝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想放开他又不甘心，干脆跳到他身上用力一箍他，“啊！早知道我就不纠结了！”
明春晰伸手抱住卿孟祝，免得失去平衡摔倒，眼里带着点笑意：“现在也不迟。”
卿孟祝用脑袋捶了他的肩膀一下。
两人迅速升级成情侣关系，好像也没太大变化。
明春晰依旧每天刷题，卿孟祝也依旧到他房间看动漫打游戏。
只是，两人的休息方式多了一个对对方身体的探索。
从接吻开始，慢慢过渡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