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天塔内部。
程心是有些紧张的，她没有预想到自己组织的一次普通的旧星锚会（公元人公会）年度发布会吸引这么多人的到来，不光是引起了联合政府的重视，甚至还有三大舰队派出了代表。
最重要的是，连。。。
光芒散去，宇宙陷入短暂的死寂。
自然选择号的舰体残骸漂浮在虚空中，像一片被风暴撕碎的枯叶。星图投影仪已经熄灭，指挥台的金属表面布满了裂痕，仿佛随时会崩解。东方延续躺在地板上，胸口剧烈起伏，鲜血从嘴角缓缓流出。
他活了下来。
但舰桥上的其他人，几乎全数阵亡。
“报告……”他的声音沙哑而虚弱，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还有多少人活着？”
通讯器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舰长……我是工程部……目前确认幸存者不到二十人……主引擎严重损毁，护盾系统瘫痪，引力波干扰器已失效……我们……我们无法再战斗了。”
东方延续闭上眼睛，脑海中回响着罗清最后那句话??
**“你必须相信自己，才能带领人类走向胜利。”**
可现在呢？
他赢了吗？
小环自毁了，黄金原野号被击沉，八体舰队也遭受重创。可人类的舰队几乎全军覆没，自然选择号成了唯一幸存的恒星级战舰。
“联系其他战舰……”他低声说道，“如果还有任何一艘存活，请他们……回来。”
通讯官沉默了几秒，才低声道：“舰长……没有回应。所有频段都被干扰，可能是小环爆炸造成的余波……我们……可能真的是唯一的幸存者了。”
东方延续缓缓坐起，靠在墙壁上，目光投向舷窗外那片燃烧后的星域。
那里曾经是战场，现在却只剩下死寂与尘埃。
但他知道，真正的战争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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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太阳系边缘的一颗废弃行星轨道上，一颗悬浮的智子悄然苏醒。
它的外壳已经破损，内部的数据流紊乱不堪，但它依然保留着最核心的意识??罗清的残影。
“观察者……”它低声呢喃，“你到底是谁？”
那道金色的光芒再次浮现，带着一如既往的空灵与冷漠。
“我只是见证者。”观察者的声音依旧平静，“见证每一次轮回，见证每一个面壁者的抉择。”
“可我……不是面壁者。”罗清的声音带着一丝挣扎，“我不是刘慈欣笔下的角色，我不是某个文明的救世主，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不。”观察者轻轻摇头，“你是命运的承载者。你在无数个世界中行走，每一次都肩负使命。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已经成为了‘面壁者’。”
罗清沉默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他终于开口，“这场战争，这个宇宙，这些人……都是为了让我做出选择？”
“你可以这么理解。”观察者说，“也可以认为，这是你自己的道路。”
罗清抬起头，望向那片无垠的黑暗。
“那我该如何选择？”
“你已经做出了。”观察者的声音渐渐远去，“只是你自己还未察觉。”
下一刻，那道金光消散，只留下一句回荡在宇宙中的低语：
**“下一个世界，等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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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地球联合政府的地下掩体内，一名身穿白色实验服的科学家正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