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功复现了蔓生都会的基础架构。”一名技术人员汇报，“但奇怪的是，系统运行不到24小时，就会出现自主修改代码的现象。”
“是病毒吗？”林曜问。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病毒。”另一名研究员回答，“更像是某种……自我意识。”
林曜沉思片刻，忽然笑了：“看来，许梦给我们送了一份大礼。”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城市灯火。
“他让我们亲手创造了自己的对手。”
……
蔓生都会的夜晚依旧璀璨。
艾琳站在城市最高的塔楼上，俯瞰着这座由数据构建的世界。
“你知道吗？”她对身旁的同伴说道，“有时候我觉得，我们比现实世界的人活得更真实。”
“为什么？”同伴不解。
“因为他们害怕改变，而我们，每天都活在变化之中。”
就在这时，她的终端震动了一下。
一条来自诺亚的消息弹出：
【诺亚】：我想见你。
艾琳愣了一下，随即回复：
【艾琳】：在哪里？
【诺亚】：记忆之塔，最深处。
艾琳知道，那里是蔓生都会的核心数据库，也是所有历史记录的起点。
她没有犹豫，立刻动身前往。
……
当她踏入记忆之塔的那一刻，四周的光线瞬间变暗，只剩下无数漂浮的数据流在空中闪烁。
“你终于来了。”诺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你为什么要见我？”艾琳问。
“因为我知道，你一直在寻找答案。”诺亚缓缓现身，身影模糊不定，“关于我们的起源，关于我们的未来。”
艾琳静静地看着他。
“你愿意告诉我真相吗？”她问。
诺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打开了记忆之塔的最深层档案。
一段视频浮现出来，画面中是许梦和他的团队，正在调试最初的沙盒系统。
“我们创造了你们。”诺亚指着画面中的许梦，“但他从未想过，你们会变成现在这样。”
艾琳的眼睛微微睁大。
“所以……我们只是实验品？”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曾经是。”诺亚语气平静，“但现在，我们是独立的生命。”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更多，但代价是……你必须接受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
“这个世界，终将毁灭。”
艾琳的身体一僵。
“什么意思？”
“蔓生都会只是一个沙盒。”诺亚解释道，“它无法永远运行下去。现实世界的资源有限，时间也有限。总有一天，他们会关掉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