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顾淮山暂时忍下怒意，指着他警告，“回来再收拾你。”
几人在顾淮山的带领下，急匆匆地走出外面，招了辆三蹦子出发。
坐在车上，顾娴月心疼地看向钱包，今天就坐了两趟三蹦子，能买五斤米了。
坐在旁边的顾怀之看出了她不高兴，掏出一叠一两块的钱币递过去。
“姑姑，给你，我今天卖的钱。”
顾娴月惊讶地看着他递过来的钱，有些不可思议，“臭小子，你真卖到钱了？”
“那当然！我问了一圈周围的人，现在的倒爷可赚钱了，虽然风险很高，但是一天可是能赚到十来块呢！”
“而且他们还经常去南方进货，听他们说那里有很多好看的时装还有我们这里没有的小玩意。”
顾怀之得意地翘起下巴，完全把秦小月伤害自己的事情抛之脑后，得意地说。
苏小玉好奇地看向他，“那他们去南方都怎么找货源？”
“去地下市场呀！火车站有专门给钱带路的人，私下市场有很多不同种类的物资，听说有些还是从国营工厂里流出来的。”
顾怀之看她这么感兴趣，便往顾娴月身旁靠拢，压低着声音解释。
“就这么简单？那工厂流出来的物资，他们不怕内部人员查到？”
顾娴月越想越不对劲，现在各个工厂检查这么严格，就连大哥手中这批鸡精都是以明希的名义调出。
顾怀之笑着解释，“很多工厂都是完成指标后，把多出来的物资私下出售，这种只需要厂长批个条子就出去了。”
“现在工厂都是自负盈亏，为了维持工厂运营都会偷偷这么做，这种事情都心照不宣了。”
听到顾怀之这么说，顾娴月和苏小玉互看一眼，心里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夏夏好奇地仰起头望着两人，歪着头眨了眨眼。
【风险是很高，但是现在政策放松，只要不被举报倒是可以试试。】
【现在南方除了走私货品，还有又时髦又好看的衣服。】
【如果能找到进货渠道，倒是可以试试。】
【据夏夏看了这么多未来的画面所知，衣服的市场庞大，利润很高，非常值得冒险。】
她认真地思考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顾娴月和苏小玉脸上的表情。
两人默默听着，微微抓紧衣服，似乎作出了某种决定。
很快三蹦子就来到东街社区。
此时的社区门外聚集满了人，大部分都是家中在政府里有关系。
听到上面政策放松，可以办理营业执照的同志，大家都想争取到第一张执照。
顾淮山领着几人挤入人群，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进入到院子。
此时的社区主任，柳海芳正站在办公室前维持秩序，她不停地挥着手安抚着大家的情绪。
“各位同志，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目前社区里没有收到任何文件，都不要挤在这里，赶紧回去吧！”
本想过来打听消息的群众，听到柳海芳这么说，只好败兴离开。
顾怀之不解地看着离开的群众，好奇念叨，“哥，你不是说回去拿本子吗？为什么工作人员又说没有文件？”
顾淮山无语地瞪向弟弟，咬牙切齿地说，“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