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口感觉有点像果汁,甜甜的,后劲就略有些涩,玄妙,玄妙,这就是大人的世界。
她豪气道:“再来!”
轩辕澈制止:“红尘醉酒劲太大,师妹不宜多饮,换茶水吧。”
谢春慈道:“我已经是大人了,有什么不能喝的,给我上酒,我要最好的酒。”
轩辕澈拦着不让再喝,她就不依不饶,抓着他的袖子嗷嗷叫:“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这个样子,才一杯就喝醉了,哪敢纵容她再喝。况且红尘醉不是一般的酒,若是醉得狠了,甚至一年半载才能清醒。
景越也没料到她完全没喝过酒,酒量几乎为零,早知道这杯红尘醉应该留到最后。
她攀在轩辕澈身上,酒劲上来了,愈演愈烈,头昏脑胀,拽他的衣物,扯他的领子,自己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就是一个劲地动来动去。
“你是谁?”突然眯了眯眼,捏着三师兄的脸说:“有点眼熟,你是……老师?我作业写了,就在,就在书包里。”
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轩辕澈的脸被她捏来捏去,她挨得极近,说话时嘴唇开开合合,酒气和香气在鼻尖氤氲。
他抿紧唇角:“师妹,你,喝醉了。”
喝醉了?她没醉啊,她很清醒。
谢春慈被他点醒,再次叫嚷:“酒呢?我的酒呢?”
“我的酒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我的酒,叫……红尘醉,好喝。”掀起他的眼皮,揉捏他的鼻子、耳朵,还要扒开嘴巴往里面瞧一瞧。
“安分点。”殷断潮黑着脸上前将她强行抱起来,像网一样禁锢住,任由四肢再扑腾也掀不起风浪。
谢春慈还在哭喊着要酒,怎么也安抚不住,实在没办法,轩辕澈只得道:“我之前酿了两坛桃花酒,还剩一些,我去拿来给师妹喝吧。”
只是闲来无事酿的,有花果香,没什么酒气,给她饮用正合适。
她一听,果然又嚷嚷着要喝桃花酒,非要跟着去。
于是众人撇下宴席,跟着轩辕澈取酒。
轩辕澈的屋舍摆设整齐,瓷瓶里插了一枝红梅,薄纱隔开区分卧室与书房,其中一整面墙都是书籍,桌案上还摊着纸墨,各种毛笔有数十支,一看便知主人是个风雅之人。
他去取酒,叮嘱谢春慈坐在椅子上等候。门窗未关,清风入室,惨白月光照射飘动的薄纱,莫名营造出一丝凄凉的鬼魅感。
铛——
细小清脆的声音传入耳朵。
谢春慈习惯性去摸脖子上装着莘凌骨灰的吊坠,第一次摸了个空。
酒意瞬间醒了一半。
定睛一看,熟悉的小珠子骨碌碌滚进层层薄纱中,畅通无阻进入三师兄的寝居室。
谢春慈松了口气,没丢就行。
“师妹,怎么了?”景越问。
“我的东西掉了,去捡一下。”她掀开轻柔的纱布,就见透亮的珠子转着圈,缓缓滚到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