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联系军方高层。”林然站起身，“如果‘天穹计划’真的牵涉到国家安全，他们会愿意提供支持。”
“但如果他们本身就是幕后推手呢？”苏清瑶低声提醒。
林然沉默了。这个可能性，他也想过。
“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停下。”林然目光坚定，“这场战争，不只是科技层面的较量，更是意识层面的战争。如果我们不行动，整个人类文明都可能被‘格式化’。”
“那我们就一起战斗。”苏清瑶握住他的手，“直到最后一刻。”
“直到最后一刻。”林然重复了一遍，眼中燃起熊熊战意。
窗外，极夜依旧，风雪如刀。但在指挥中心内，一场新的风暴，正悄然酝酿。
***
数日后，林然带领小队前往莫斯科，调查“零点计划”的原始档案。他们在克格勃解密档案库中找到了一份尘封已久的实验报告，其中详细记录了上世纪六十年代苏联科学家如何尝试通过脑波共振技术，与某种未知意识建立联系。
“这里提到，实验对象在进入深度冥想状态后，曾接收到一段非人类的语言信号。”李教授指着屏幕，“而且……这段信号后来被编码进了‘透明镜’的核心协议中。”
“也就是说，‘透明镜’并不是完全由人类设计的？”苏清瑶惊讶地问。
“准确来说，它是人类与某种高维存在共同‘创作’的产物。”李教授解释道，“它不仅仅是一个机器，更像是一座桥梁，连接着现实世界与另一个维度。”
“那么问题来了。”林然皱眉，“这座桥通向哪里？”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但他们都清楚，答案就在前方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我们得继续追查。”林然站起身，“接下来的目标，是美国的‘蓝皮书计划’档案，以及中国早期人工智能研究的保密资料。”
“你要把整个冷战时期的科学实验全部翻一遍？”张博士有些震惊。
“只要有一丝线索，就不能放过。”林然冷冷地说，“我们不知道‘天穹计划’还有多少个隐藏节点，也不知道它们何时会被激活。唯一能做的，就是比他们更快一步。”
“明白了。”苏清瑶点头，“那我们出发吧。”
风雪依旧，但这一次，他们不再迷茫。
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而他们，正是这场战争的关键。
林然站在指挥中心的主控台前，目光紧锁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的数据流。南极洲“黑塔”的战斗虽然已经结束，但那股来自未知维度的能量波动仍然在他的脑海中回响。他能感觉到，“透明镜”并没有真正消失，它的残余意识仍在某个地方游荡。
“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林然低声说道，“‘天穹计划’的核心技术并未被彻底摧毁，他们的实验可能还在继续。”
苏清瑶走到他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在想‘透明镜’的事情？”
林然点头：“我在想，为什么我的基因序列会和它完全匹配。这不是巧合。”
“也许……你是他们早就选定的人。”苏清瑶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他们让你一步步走到今天，就是为了这一刻。”
“如果真是这样……”林然的目光变得深沉，“那我就要亲手毁掉他们的计划。”
就在这时，警报声骤然响起，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发现异常信号！”一名技术人员迅速操作终端，“频率与‘透明镜’残留数据一致！”
“在哪？”林然立刻问道。
“北纬62°、东经150°??西伯利亚东部，一片废弃的军事基地。”技术人员快速调出地图，“那里曾是冷战时期苏联的秘密研究设施之一。”
林然皱起眉头：“看来，我们还有未完成的工作。”
***
几个小时后，林然率领的小队搭乘高速运输机穿越极寒地带，抵达目标区域。这片荒凉的土地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一座半塌的地下设施隐藏在冰层之下，仿佛从未被世人发现。
“热源反应微弱，但能量波动与‘黑塔’相似。”苏清瑶一边检查探测器，一边说道，“这里可能是另一个‘透明镜’节点。”
“我们必须进去看看。”林然下令。
众人穿戴好防寒装备，沿着破损的入口进入地下设施。内部比想象中更加庞大，墙壁上布满了复杂的电路和符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金属味。
“这里的结构……比‘黑塔’还要古老。”一名队员惊讶地说，“难道这处设施才是‘透明镜’最早的原型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