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溪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解锁了一个新的霍厌，或者说霍厌现在才开启了那扇门，让她看到了最真实的他。
这样的他和温润圣洁毫不沾边，就像是你一路朝拜，以为终于见到了救世主。
岂料神明高坐，单手托腮，眼底满是淡漠，在他面前你显得格外卑微。
你倾诉对他的膜拜，他却勾唇一笑，抬手间周遭变成血海地狱。
原来高高在上的神明大人就是让苍生陷入火海的魔。
那种反差感，令人心惊胆战。
他可以救济世人，亦可毁灭众生。
不管他是。。。。。。
林雪回到遗迹深处，手中握着一份加密芯片。这是她从“守望者”遗产中筛选出的一部分信息??足以让人类在能源、医疗和基础科学领域飞跃数十年的内容。
但她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你真的打算把这部分数据交给他们？”霍厌站在她身后，声音低沉。
林雪没有回头，只是将芯片轻轻放在桌上：“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霍厌沉默片刻，缓缓走近：“我知道你不信任他们，但你也清楚，如果我们不主动交出一些东西，他们会用更极端的方式逼我们交出来。”
林雪终于转过身，看着他：“所以你是支持我的决定？”
霍厌摇头：“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林雪嘴角微微扬起：“谢谢你，霍厌。”
他却皱眉：“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你必须告诉我，你到底还想隐瞒什么。”
林雪的笑容凝固了一瞬。
霍厌继续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在接收‘守望者’知识的时候，不止一次进入那种……意识游离的状态。每次你醒来，眼神都比之前更深了。你越来越像他们，而不是我们。”
林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依旧残留着那股奇异的能量波动。
“我没有想瞒你。”她轻声道，“只是有些事，我自己也还没弄清楚。”
霍厌盯着她的眼睛：“比如什么？”
林雪深吸一口气，最终开口：“‘守望者’留下的，不只是知识。还有……一种选择。”
“选择？”
“成为他们的继承者，或者留在这个维度，继续做一个人类。”
霍厌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已经做出了决定，对吧？”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林雪点头：“我选择了留下。但代价是，我必须承受那些知识带来的压力。每一次解读，每一次推演，都在改变我的意识结构。我感觉……自己正在被拉向某个临界点。”
霍厌猛地抓住她的肩膀：“那就别再深入了！我们可以把这些技术交给别人，让他们去研究，我们离开这里，回地球，去过正常的生活。”
林雪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可如果我不继续下去，谁来守护这些知识？谁来确保它们不会被滥用？”
霍厌的手慢慢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