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马上过去。”
都能听见司机脑袋里算盘丁零当啷响:“从中山路那边过去的话,现在出发……不管是开车还是坐车,到了应该是下午吧。那午饭吃什么?”
“怎么感觉你还挺开心的。”
“有吗?”
绝对有。
见她不吭声,程牙绯故作平淡地说:“就是饿了而已。”
“要吃也不是只有我和你吃哦。”
“我知道啊。”
不是为了约会,也不是为了别的,真的是来当冤大头苦力的?实在是看不懂。
到了地方,从花盆里找出钥匙,周品月推门进去。对门的户型和自己家差不多,门厅右边是客厅、阳台和卧室,左边是厨房和卫生间,要去卫生间得经过厨房。
为了不吓到人,开锁前,她还敲了敲门。
“哈喽?”
客厅没人。
“谢天予?”
卧室也没人。
“我先把行李帮你搬回家哦。”程牙绯在门口喊说。
“嗯,谢谢你,你先随便坐一下吧。”
厨房和卫生间都看了,只剩下阳台。这房子的阳台是带拐角的,很大,一头是洗衣机和晾衣区,另一头是储物区。自己那边的储物区被房东做成了读书角,有柜子、摇椅和小喝茶桌,阿荧这边则种满了爬藤植物,形成绿植墙似的景观。
除了园艺架,那块地方只有个小板凳,坐着个穿T恤和篮球短裤,戴耳机听歌的人,身体随节奏轻轻摇晃着。
光坐着看起来都很高……
印象里还是个扎羊角辫到处乱跑的小豆丁,现在的小孩发育真厉害。
“谢天予,谢天予!”
她扯着嗓子喊,但耳机降噪做得太好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无奈只能去拍拍人的肩膀。
谢天予猛地回头,显然被吓了一跳,手机差点儿甩出去。
羊角辫变成了很短的碎边露耳短发。周品月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剪过类似的,因为这样洗头比较方便。等她会自己洗头发了,妈妈就懒得带她去剪头发了。
对上视线后,谢天予似乎有些迷茫,不知道是没认出她,还是犹豫该怎么叫。
“呃……乐乐?”
结果一开口就是乳名。
“蛤?”
“我妈这么叫你的……”
“……好好好,”对着那张超像表姐的脸,周品月感觉一肚子火气,“你干嘛大晚上跑来,还一个人跨市,很危险知不知道,快点回家。”
“我不要。”
“什么意思,赖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