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再抱紧些。
抱紧些,然后一起沉没。
——“只是想问你为什么亲我,是想跟我做这种事吗?”
——“不是的,这样很恶心。”
——“很恶心,那为什么要……”
——“我不知道。”
说过性很恶心的人,如今却恬不知耻地当着别人面自慰,膝盖蹭着她的胯骨,小腿缠绵地绕在她的大腿间。说实话,完全没想过会是这样地……放荡?但这个词不是有把对方圣女化的嫌疑吗?记忆里的那个身影向来和圣女搭不上关系,不如说是引人折堕之后毁约的恶魔。
放开了手,程牙绯的腰腹仍然向前挺起,与她紧紧相贴,在被框定的有限空间里弹跳,嘴巴也似乎渐渐忘记了羞耻,微微张开,叹息着,呻吟着。
“阿月…”
“嗯?”
“有点痛但是,可以用力一…唔……”
将乳头捏起来,几乎是用指甲在划上面的纹路,引发了程牙绯的呜咽。浑浊黏腻的声音更频繁了,意味着快感大概即将达到顶峰。
目光停留在那张似乎有些痛苦的脸上,周品月想起当初为了画黄图,还去考究过人类高潮时常见的表情,若把那些图片单独摘出来,有一半的人会以为模特受了伤,正陷入巨大的、无法承受的疼痛之中。
“…喜欢、喜欢这个……”
在痛苦中,人会习惯捂住半张脸,程牙绯如今亦是,忽然仰起脖子,暴露鼓动的颈动脉,还有那附近汗湿的发丝,似乎连吞咽口水都来不及,因此呻吟变成了哽咽。
感受手掌附近逐渐加快的心跳,右手不断的拨弄着对方胸前的敏感,周品月埋下去,在女人的肩膀用力咬了一口。
“痛……”
但她没理会抗议,坚定地加深力道,直到皮肤上留下深深的,发红的牙印。
还不足够,她重新低下头,这次是在脖子上,不是咬,而是舔舐、吸吮。本质上和拔火罐一样,是一种淤青,不明白吻痕的性张力在哪里,根本是一种小型的暴力。
但她还是那么做了,因为是不平等条约,两人间只有她有这个权利。
疼痛导致的过度换气听起来与情动的喘息并无太大差别。
“……!呜…轻一点!”
小腹装满沉甸甸的欲望,这是可以忽视的生理反应,又不是野兽,有了就要解决。人理所当然可以忍住饿,忍住排泄,忍住疼痛,忍住渴求。
但是,身下的人被咬了,被粗鲁对待,居然还更爽了,如长时间潜水上岸后那般大口喘息,抽搐得像一只濒死的鱼。
“品月,品月……啊、”后颈被来回抓挠,程牙绯用气音呢喃着她的名字,无处宣泄的依恋变作流连在下颌与眼睛的热吻,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衔住了嘴唇,滚烫的气息渡进口中,尖尖的牙齿咬在唇瓣上,舌头舔过牙龈,试图撬开她的牙关——
“——你干什么?”
她按住程牙绯腿间的那只手,把它抽出来,然后把人推开。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还是像以前一样,觉得可以温水煮青蛙,一点点诱导受害者突破边界,直到她陷入沼泽,再也动弹不得。
欲望在出口之前被拦腰斩断,女人迷茫地看着她,下巴被掐着,舌尖溢出一点鲜血的颜色。
是她情急之下咬了一口,好像咬得太用力,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