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已经在心里定好日期,最好是本月17日,这是去年表白时的房间门牌号,较有纪念意义。但出现了误差,16号晚上,在看着宁珏吃抹茶白玉卷时,宋烁没有忍住,亲了他沾着奶油的嘴唇。
之后一切顺理成章。
宋烁竭力克制,解睡衣扣子时也是一粒一粒,循序渐进。但突然,所有学过的画面与理论都清空了,全凭本能,宁珏突然挣起身,关灯。房间终于昏暗。
“原来还知道害羞啊,”宋烁低声,“弟弟。”
宁珏含混“嗯”了声。可能房间有点冷,声音也发抖:“你等会儿……一直抱着我,可以吗?”
“可以,”宋烁难得好说话,“会抱着的。”
他的掌心贴着宁珏的肩头、肋骨、腹部,呼吸沉重,但无法保证始终抱着宁珏,中间短暂起身,宁珏立马说“你要抱我”,宋烁只好托起宁珏的屁股,以艰难的姿势勾开床头柜抽屉,取出里面的润滑。
……
他想,平日里宁珏也不常哭,如今多掉几次眼泪,也没什么吧。
弄脏了也没关系,可以洗干净。
……
凌晨三四点钟才结束。
宁珏已经累得昏睡了,身体软绵绵的,无意识地抽噎着,眼下还挂着泪痕。一开始宋烁记得克制,但到后面,已经全然忘记。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毕竟宁珏太顺从、乖巧,让宋烁心里难以启齿、卑劣的占有欲也蓬勃旺盛起来。宁珏确实很害羞,不肯让宋烁碰自己前面,也不肯叫太大声。宋烁边想边抱着宁珏去洗澡。宁珏皮肤上的红色痕迹,让宋烁产生强烈的幸福与快乐,好像打下烙印。
宁珏。定语——宋烁的。
不能戴套,所以得细致清理。洗完已近五点,回到卧室,又换了被宁珏哭湿的枕头套,冬日的天也尚且暗着,宁珏呼吸均匀,宋烁将他抱在怀中,很快入睡。
几乎通宵一夜,次日宋烁却早早醒来。先检查了宁珏的身体,没有发烧,但从身体状况,也能发觉自己昨晚的过度放纵。
出门买了消肿药膏,回来时,宁珏正从浴室出来,只穿着一件宽大的长袖T恤,面颊与发梢湿了水,面色稍显苍白,茫茫然望着宋烁,如同冬天室内蒙了水汽的玻璃片。
“怎么醒了?”
“……我去尿尿。”
宋烁走近:“来,我背你回房间。”他发觉宁珏后退了一小步,顿了下,补充了句,“昨晚是我有点过分了。”
“你还知道。”宁珏带着哭腔说,但还是趴到宋烁的后背,“我现在,屁股都不好了……”
宋烁将他背到主卧,轻轻放下:“以后我会轻的。”
“以后?”宁珏面色更惨白了,“一次不可以吗?”
宋烁差点笑了,捏了他的耳朵,只当玩笑话来听:“趴着,给你涂药。”
宁珏趴伏到床上,脸埋在枕头里。一开始身体仍绷着,手指抓着床单,之后才慢慢放松。宋烁看着他头顶小小的发旋,好像心脏塌陷,有点不合时宜的酸软,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耳朵:“涂了药,等会儿再穿裤子。你先玩游戏——中午吃番茄肉酱意面可以吗?”
“好的,”宁珏说,“我还想吃抹茶白玉卷。”他低声,“昨晚的没有吃完。”
亲得太突然,白玉卷都掉到地上了。宋烁自然不会拒绝,出门买了十份,统统存进了冰箱里。
宁珏打开时有点惊讶:“你在玩消消乐吗?”
“不是,”宋烁说,“我在养小猪。”
还没思考,宁珏已经先笑了起来,踢了下他的小腿,坐在沙发慢吞吞舀甜品吃了。
大约两天后,宁珏身体完全恢复,痕迹也基本消失了。已经尝过甜头的宋烁,没办法晚上只单纯抱着宁珏睡觉。但还记得宁珏委屈的眼睛,所以学着轻、学着温柔。
宁珏依旧只会抱着自己,要求关灯,看不到面部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