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望向陈舟,杏眼里满是佩服:
“行啊你这家伙,闷声干大事!”
晚风拂过她的短发,发梢轻轻晃动,像是在替她表达惊叹。
陈舟摸摸脑袋,呵呵笑道:
“基操勿六、基操勿六。”
不过就在这时,教学楼下传来保安师傅的呼喊声:
“同学们赶紧离校了啊,再过两分钟锁门了!”
听到保安的喊话,两人这才意识到聊得有点晚了。
陈舟利落地将答题卡塞回书包,朝着江夏挑眉:
“还不快走?要是被锁在学校,我可不像上次一样带你翻围墙。”
江夏白了他一眼,迅速收拾好错题本:
“谁要你带,我自己会翻!”
话虽这么说,她脚下却加快了步伐。
走出校门后,在浓重的夜色中,她跟陈舟并肩前行。
此时江夏心情不错,难得哼起了小曲儿。
陈舟瞥了她一眼,感觉眼前的少女有些奇怪,刚才明明说自己没有考好,但现在又看上去如此高兴。
果然。
女人都是鳝变的动物。
就在陈舟思绪飘飞的时候,江夏忽然给他来了一肘。
陈舟有些不解,拖着长长的音调问道:
“你干嘛”
江夏没有去看他,双手背在身后,手指勾在一起,话语中带着一丝期待:
“呐,你现在数学上去了,明年准备报哪个学校?”
“哪个学校?”
这个问题,陈舟还真没怎么琢磨,他发自肺腑道:
“如果有的选,我想考加里敦大学。”
从小就上学,一上就是十二年,堪比花木兰替父从军了。
现在大学也慢慢高中化,未来工作也是社畜牛马。
如果不是为了那张文凭,谁又想寒窗十几年换来寒窗几十年。
相比之下,要是能在家里啃老一辈子,那简直太爽了。
看着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的陈舟,江夏额头冒出几条黑线,冷不丁往他腰间冲了一拳。
陈舟这下可真吃痛了,捂着腰子喊道:
“我靠,你这大厦避风了啊!”
“哼!活该!”
江夏朝他做了个鬼脸,头也不回地往家走。
陈舟站在原地有些纳闷。
今晚这小妮子是吃错了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