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众人也不免猜测起来,究竟是谁要害九公主。
易柔嘉出去了一趟,本想给哥哥送个口信,可易大人此刻被八皇子监管了起来,消息带不出去。
柔嘉只好心惊胆战的回来,绕过回廊时,与八皇子撞了个正着。
元崇烨要去见九妹妹,遇见易姑娘自然要喊住她。
你就是武安侯妹?
易柔嘉点点头。
元崇烨拿出审犯人的语气,质问她昨夜为何不在寝帐里待着,跑去了哪里?又问她为何毫无警惕就喝下别人送来的安神汤?
易柔嘉无奈,对方是八皇子,他问,她不敢不答,可八皇子问得都是些细枝末节,柔嘉一时情急,扯了扯八皇子的袖子。
元崇烨当即噤声,疑惑地看着她。
柔嘉小声道:臣女发现一件怪事。
二人站在廊檐下说了几句话,直到禁军前来向八皇子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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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很快便结束了,照例,今年的春蒐就算是接近尾声了,余下的时间,各路王公贵族就该驱车打道回府了。
刘荷担惊受怕了大半日,眼看就能功成身退了,她轻轻松了一口气了,迫不及待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人还没走出别苑,就被禁军挡住了去路。
别苑偏殿里,八皇子和九公主并肩而坐,刘荷一进门便暗道一声不好。
可环顾四周,皇帝陛下不在,她又觉得有几分安心,故作镇定道:你们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元季瑶抿着唇,眼底情绪涌动。
八皇子率先开口:刘荷,你可知罪?
刘荷横眉冷眼道:八皇子何出此言?臣女可听不懂!
元季瑶忽而起身走上前,一把拽掉她腰间挂着的小荷包:这里面装的什么?
刘荷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急忙伸手想去抢回来,可元崇烨身高力壮,一把护住了妹妹。
八皇子拆开荷包,将里面干枯的草芥摆到桌面:你的荷包里为何装着避蛇草?
刘荷虽然慌乱,但依旧嘴硬:壁蛇草?什么壁蛇草?荷包是府中绣娘所制,我看样子好看就戴着了,再说了,咱们北朝哪条律法规定,女子的荷包里不能放避蛇草了?
高扬的语调,配上刘荷特有的狡黠目光,这副抵死不认的模样,元季瑶再熟悉不过。
九妹妹昨夜被恶人加害,你今早就挂着壁蛇草,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面对八皇子的执意,刘荷面露不屑:休要在这里说胡话了!
一旁的元季瑶始终憋着眼泪,见刘荷死不承认,她只好深吸一口气:刘荷!
四目相对:你我年岁相仿,虽然常有口舌之争,但我从来不放在心上,也从来不曾视你为敌。
上一回柿子树下,是我行为欠妥,害你出丑;我心中并非全无愧疚,写个月是你与七哥的大婚之礼,我已经备好了贺礼,只等届时一并奉上。
刘荷不敢直视九公主,但也不敢显出怯懦,于是直愣愣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