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裴今衍猛地一皱眉。
念窈注意到了，以为裴今衍这是要生气。
她下意识缩了缩脑袋，手也乖巧地放下，目光之中却隐约带了些惧意。
可却出乎她的意料。
裴今衍蹲下身来，看着她的膝盖。
语气阴晴不定：“这是怎么弄得。”
念窈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裴今衍这是说的什么。
她下意识地顺着裴今衍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膝盖上。
原本盖着膝盖的衣裳如今不知为何，竟隐约透出了些血迹。
念窈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膝盖处传来的刺痛。
她脸色在瞬间变得雪白，钻心的疼闯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念窈不自觉地抓住身旁最近的东西，骤然握紧。
才能缓解膝盖处传来的疼意。
裴今衍的神色晦暗，面上也是阴晴不定。
他的手背被念窈几乎要掐出血印来了，可他的眉头却是连皱都没有皱一下。
裴今衍伸出另一只手，安抚了下念窈，再将自己的衣裳卷成一团塞入她的手中代替了他的手。
他凑近了一些，双手用力，将她膝盖上的布料撕扯开。
这才发现。
念窈的膝盖已经青红一片，甚至还有几道伤痕，隐约往外边渗出血迹。
裴今衍周身的气压极低。
若是熟悉他的侍从在旁边，便能知晓。
太子殿下这是彻彻底底的动怒了。
他抬起眸来，看向念窈。
念窈如今额角上都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疼得唇色都有些暗淡。
他知晓自己如今问不出什么。
裴今衍一下站起身，下颌绷得紧紧地。
念窈迷迷糊糊地抬头，以为是自己腿上的伤痕打扰了太子殿下的雅兴。
铺天盖地的委屈席卷而来，叫她鼻尖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