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于胭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了。
见赵冀舟过来,陈望洲调侃他,“上次‘英雄救美’的就是这姑娘?”
于胭侧眸打量着赵冀舟,他脸上没有任何不悦,可见他和陈望洲关系还不错,把这种调侃当作常态。
赵冀舟圈住她,帮她调整手上的动作,另一只手覆在她手上,呼吸打在她的耳畔,于胭觉得周遭是无穷无尽的闷和潮热。
“专心。”他提醒她,她才堪堪把注意力放在台球上。
她今天真的心不在焉,刚刚他讲解的规则半点儿没听进去,只能被迫跟着他的节奏,力求让他满意。
她还在胡思乱想之际,他挥杆一动,桌上的球被打得七零八落。
“没兴致?”他收起球杆,也让她重获自由。
“不是。”
赵冀舟又带着她玩了一会儿,她渐入佳境,甚至凑到陈望洲身边看他这个高手玩儿了起来。
赵冀舟评价:“你倒是会找人。”
没多久,赵冀舟接了个电话,是他妹妹赵霁月。据说是要过来玩儿,他亲自下去接人。
“赵冀舟还有个妹妹?”她随口一问,后又意识到自己不该问,解释说,“没想到他会亲自去接。”
陈望洲扫了她一眼,掐灭手中的烟,毫不避讳地说:“他很宠他妹妹。”
于胭抿了口水,陈望洲的言外之意让她把握好分寸。
其实她能做什么呢?总不能拿刀架在她妹妹脖子上来危胁他吧,她实力什么样她心知肚明。
赵冀舟走后,于胭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
大概人一无聊起来,所有的感官都会被无限的放大。她觉得小腹传来针扎似的疼,密密麻麻,一点一点消灭了她的意志。
她捂着小腹缩在那,想赵冀舟怎么还不回来,她痛经痛得都快要死了,于是在心里把赵冀舟骂了一万遍。如果不是他非要她过来,她大可以舒舒服服躺在宿舍床上,何至于在这受罪?
一群人围在那边玩儿,吵闹声不断,烟熏火燎,只有江尘注意到了她。
“你没事吧?”
于胭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发白,“生理期,痛经。”
后来是江尘找人给她买了布洛芬回来。
于胭那时候就觉得,江尘人和他们不一样。
赵冀舟带着赵霁月回来的时候,于胭像只炸毛的猫窝在一角,怀里抱着暖宝宝,扭过头不理他。
“不舒服怎么不说?”他大概是愧疚,也不顾赵霁月在场,缱绻着圈住她。
“怕您说我这个情人做的不合格。”她身体不舒服,自然也顾不得哄着他,条件反射地张口去呛他。
赵冀舟摩挲着她耳旁的碎发,“我还以为你说不来是在闹脾气。”
“我哪敢?”
赵冀舟环住她的腰,“要不然我将功赎罪,抱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