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在小林警官把他自己害死以前,找到小林警官的下落。
冬木阳隐约意识到“安杰洛”这个名字和朗姆不让他出国有关,可这件事查起来太麻烦,从小林警官那入手才是最快的。
然而——
障碍物的后方,冬木阳抬头,和同样在找障碍物隐蔽的波本大眼瞪小眼。
……哦,忘了,他今天早上特地带了波本来帮忙,不过一直把人扔在车上没管来着。
“好巧哦。”
碍于那1%的愧疚,冬木阳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个位置,礼貌地发出问候:“波本,你饿了吗。”
“……”
波本原本没想和他抢地盘,骤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倒是面不改色地改变了原本的策略。
他绝口不提自己吃过压缩饼干的事,半跪在帕林卡身边,狡猾地整理措辞:“我还以为你把我彻底忘了呢,帕林卡,要是我没记错,你上个月还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吧。”
冬木阳:“……”
冬木阳的愧疚心升到40%,在口袋里掏了掏,掏了半天也只掏出为防止低血糖而顺手带的酒精巧克力。
波本盯着他掌心的纹路看了会,仅仅停顿了两秒就抬手接过,结果某人下一秒肚子里就冒出了坏水。
帕林卡抱着膝盖:“你竟然吃波本糖,自相残杀喔波本。”
波本:“……”
波本低头,这才发现他给自己的是波本芯的巧克力。
“……怎么突然这么积极帮警察的忙。”
“我没有帮警察忙。”冬木阳理所当然,“我只是想问小林警官一些问题,我之前还没问完呢,他就用藤崎警部当挡箭牌,自己逃走了,真卑鄙。”
“是吗。”波本轻描淡写,“原来是这样。抱歉,看你之前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要和警察做新搭档。”
冬木阳面无表情,踹了波本一脚。
波本没还手,像是已经习惯了对方这样的行为,反而无声地笑了下。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但凡和帕林卡考得近了,总能从对方身上闻到一股奇妙的香味。
那应该不是洗发水或沐浴露的气味,毕竟第一次意识到这件事后,波本就换了帕林卡常用的洗漱用品。可说是香水又不太像,波本研究了会,发觉那大概是帕林卡身上自带的气息。
也是从闻到这个气味开始,波本时不时会做和帕林卡有关的梦。
老实说,由于和帕林卡相处的时间过长,波本并不觉得偶尔会梦到帕林卡的行为任何不对。
毕竟他主观上和琴酒不一样,对帕林卡又没有别的心思。
然而从某一天开始,波本的梦境发生了变化。
他看到另一个自己走下布满苔藓的楼梯,置身于某个审讯室前,像座死寂的雕塑般,过了很久,才用艰涩的嗓音喊了声“帕林卡”。
“你怎么怪怪的?”看着外面的人走远,冬木阳起身,准备转移到下一个集装箱后面,“波本,你不会真低血糖了吧?”
“……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波本同样起身,扔给冬木阳一个耳麦,“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几个警察,顺手做了些准备。”
冬木阳疑惑地戴上耳麦,惊奇地发现里面传来警方的行动路线。
不愧是朗姆选出来的,波本真是窃听小能手。
“顺带一提。”波本抬手,将乱跑的某人往自己这里捉回来了些,“你在警视厅打探消息的时候,我也在车上查了些信息。公安清缴川吉会,事后清点物品的时候,发现川吉会有大批的武器不知所踪,直到现在也没发现。”
冬木阳感受到波本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量,侧过脸,抬头看他:“所以?”
“帕林卡。”集装箱的阴影里,波本注视着冬木阳的眼睛,“如果你是警察,你最在意的人遭到了迫害,在同伴和法律都不为你主持公道的时候,你会乖乖上□□枪,让自己落入无法复仇的被动境地吗?”
冬木阳板着张脸:“想象不出我是警察的样子。波本,你是不是试探我,你干嘛不假设自己是警察。”
波本:“。”
波本从善如流,笑容灿烂:“好吧,其实我不仅是警察,还是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