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阳理所当然地想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思绪被拉着下坠,对外界的感知也变得模糊。
一般而言,冬木阳很喜欢做梦。可这次的梦不一样,伴随着锁链晃动的声响,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冬木阳愣了下,他置身于梦境中,看着自己的幼驯染抱着个人。那人坐在琴酒腿上,从冬木阳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柔软的银发和布满青紫的后背。
说实话,冬木阳是不介意围观这种场景的。毕竟干这行的场合有很多,等到任务目标做这种事做到一半再把他们狙死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如果不是另一位当事人是自己,他甚至还能分出心神,嘲笑一下gin竟然会对男人感兴趣。
为什么要背叛组织。
打算包庇他的共犯多久。
似乎是打定主意和自己的幼驯染作对,一连听到几个问题的冬木阳,看着梦里凄惨的自己盯着gin看了一会。[帕林卡]抿着唇角,目光轻蔑地别开,在此之后,不管对方怎么做,都不愿意再说一句话。
接下来就是更加惨无人道的暴行了。
看一眼。
看两眼。
不行,怎么看这样被○都活不了啊。
冬木阳震惊之余有些不忍直视,他一不明白自己闲着没事干嘛背叛组织,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见鬼。
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他是喜欢和琴酒玩,不是喜欢琴酒吧?
[不是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未来]
……谁在说话?
[简而言之,你身处的世界是一本小说,而你是内什么的主角,要问为什么——毕竟它发表的地方不太正经]
……他精神分裂了?开始和虚空对话了?
冬木阳陷入沉思,并未立即相信这莫名其妙的声音。
组织最近的确挺忙的,但他也不至于忙成精神病。难道这是他往琴酒沐浴露里倒辣椒油的报应?辣椒油之神盯上他了?
[什么辣椒油之神哇!]
那个声音恨铁不成钢道。
[打个赌吧,你会在明天十点零八分醒来,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是苏格兰,他会托着你坐起,拍着你的后背问你是不是做了噩梦]
……和苏格兰又有什么关系?
门锁转动,冬木阳站在自己的梦里,看着他所信任的搭档站在敞开的门口。苏格兰注视着房间里的这出闹剧,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已经对这种事习以为常,只是提醒琴酒任务时间到了,麻烦尽快结束。
一直承受着超乎寻常的占有,梦里的[帕林卡]在听到威士忌的声音时愣了下,屈辱和不甘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帕林卡]没了之前从容的样子,开始咒骂一些恶毒又肮脏的话。他开始挣扎,开始反抗,动作却微弱得如隔靴搔痒,除了尖叫着所有人去死什么也做不到。
冬木阳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反抗在酷刑中越来越弱,[帕林卡]的目光涣散,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无功后,开始迷茫地蜷缩起身体。过了很久,才陷入崩溃之中,用沙哑的声音说出了第一句“疼”。
……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