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只剩下了脚可以自由活动发表情绪,他把床踢得哐哐响,试图用吵闹的声音来唤醒钟修的理智,不过最终事与愿违。
“是有什么要说的吗?”
钟修走到他的身边,用带着刻花的那端将谢游的衣服挑起。
谢游用力地点头,嘴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不过钟修显然没那么慷慨和豁达,他将刻花的那端压在凸起的地方,用和力道不相同的轻松的口吻问:“是想说,还是想继续笑?”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睚眦必报的意味在。
“唔唔——”谢游把脑袋晃出了残影,清晰地感受到卡在刻花缝隙中的地方已经开始充血了。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钟修,试图用眼神去道歉,希望及时遏止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眼睛是在说知道错了吗?”钟修换了另一把,用顶端碰了一下谢游的眼角。
谢游点头,但是钟修却并不信任他。
“不。”他将戒尺微微往下移,把凸起的刻花压在了谢游的脸上,说:“我们小游不知道痛是不会知道错的。”
钟修用的力气有些大,谢游感受到了一阵漫长但并不过分的钝痛。
等压在脸上的东西终于移开之后,钟修的心情明显就变得好了很多,他拿出一面镜子放到谢游的面前,让他自己去看。
凸起的印花在皮肤上留了痕迹,一个像是犬科动物才会有的肉垫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钟修俯身凑近:“小游现在就像是一只真正的小狗。”
谢游的呼吸顷刻间就变得粗重,抬着头用鼻尖去蹭钟修的脸。
“怎么回事?”钟修往下瞥了一眼,“怎么什么都还没做,小游就变成这样了?”
钟修拉开了些距离,握着戒尺对泛湿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是不是很不听话?”
“啊——”
即使力道并不大,可放在这样的地方,细微的疼痛也能被放大百倍千倍,谢游的身体立刻开始剧烈地颤抖、低声地呜咽,视线也带上了一些水汽。
但原本只是有些轻微的湿意,现在却已经洇湿了一大片的布料。
“哭什么?”钟修又拍了一下,“上下一起流,要是脱水了该怎么办?让我照顾你吗?”
可能是觉得那两层布料有些碍事,钟修索性就将它们都退下了。
没有遮挡的谢游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防御能力,如失去了壳的牡蛎,只能任人宰割。
但这显然更方便了钟修。
钟修取出的两把刻着不同的花纹,一个是犬科动物的肉垫,一个是大瓣的花,可能都是他自己喜欢的。
他攥着谢游的腿骨,在几乎所有地方都留下了的印花,。
谢游感觉很痛,一度认为自己快溺毙在如麻的、未有断绝的疼痛中,所以每一次钟修问他知道错了没有,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点头。
然而不知为什么,疼痛在麻木过后逐渐转变成了另一种感受,不用钟修说,他都能感受到某处的一塌糊涂。
“小游很漂亮。”钟修俯身在他的肿起来的地方轻碰了一下,然后再次下了床。“让我们再来做一点点缀。”
得到了片刻的喘息,谢游的视线却还是跟随在钟修的身上。
他看着钟修打开柜子,看着他从里面取出了一罐浑圆饱满的大颗珍珠,然后再看着他将那些珍珠消毒洗净往被打湿的地方塞去。
“唔唔唔!!!”
意识到钟修想做什么,谢游猛地蜷缩起来往后退,嘴里发出含糊的求饶。
但钟修独断专制,并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因此他只能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不可置信地感受着它们一粒一粒地往里填。
“呜呜呜……”
幻觉中腹部似乎都被压迫到了,谢游再也克制不住,哭着趴伏在了钟修的肩上,把眼泪和汗报复性地往他的身上擦。
“怎么还是学不乖?”蛮横的钟修发现了他的动作,掐住他的后颈把他摁了回去,不过却又好心地解开了堵住谢游声音的东西。“怎么回事?小游。”